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2部分

曾經與我常常走這條街的女人。

想象她的氣息,回憶她在我身旁的樣子,但是夜總是像省略號一樣延伸它的漆黑,它的寂寞……

我在夜裡想她,她的夜又會怎樣,我的頭開始發痛,酒成了最好的鎮痛藥,感覺自己呼吸緩慢…止住了所有的疼痛和迷惘的蔓延,但是酒中,酒後,我的腦際仍有她,只是在恍恍惚惚中少了些真實,多了些幻覺,或者多了些幻想,昨日又開始再現,熟知的環境,熟稔的動作……

有時候,我會跟隨身邊的人變動而喝不同的酒,有白酒,紅酒,黃酒,其實我最愛喝的還是啤酒,啤酒度數不高,入口清涼,那樣,我可以盡情地飲,那曖昧的泡沫,有我點點的寄託。

喝不同的酒有不同的味道。不同環境下喝,更是有不同的感受。

白酒總是那幅清清白白,不染一塵的樣子,喝白酒就要與自己要好的朋友,心淡坦然地大杯,大碗喝,喝出豪爽,說出真語,但是白酒酒精度濃高,豈是能輕易大杯大碗地喝的,真心朋友豈是能輕易交的。

我見過大碗喝酒的女人,那是在哈爾濱,表哥去那談一筆裘衣領的業務,那時正值嚴冬,白雪紛飛,我與表哥的幾個朋友在吃飯,我看到一個女子穿著厚厚的紅裘衣站在雪地裡,雪花飄在了她的頭上,衣服上,紅紅白白的,她不躲雪,靜靜站在那像是在等人,目光清澈而堅定如誤入人間的天使,我被這美妙情景驚呆了。

同桌的一位大嬸看到我傻痴痴的樣子就說,是不是看上人家姑娘了,我把她叫過來。

好啊,你得給我介紹介紹,我說。

這大嬸喝了大大的一口白酒,也不吃菜,就真去叫她了。

那女孩進來,原來她們認識。奇怪的是這女孩也喝白酒,也大口大口的喝,她們說這的女人能喝酒不奇怪。

我問女孩,下雪了,為什麼不進來。女孩吞下一口酒說,我在等人,說好的在那等。

你不會進來等嗎?我問道。

怕不小心錯過了,女孩也豪爽,說到就做到。

紅酒像女孩緋紅的臉,顯然已經動了真心,喝紅酒最好是在有月亮的夜晚,與情人一起喝,要有曲,還要有詩,最好不要“東籬把酒黃昏後,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這樣的詞太過感傷,要情意綿綿的,酒不醉人自醉。

紅酒的酒性緩而慢,慢慢地,一點一滴地,侵襲,滲入。不容易發覺,也不好防備,它無聲無息地讓你灼熱,讓你耳紅心跳,讓你分不清是酒醉了還情醉了。

黃酒你看它只是渾渾濁濁的,看它象什麼又不是什麼,看它不像什麼又似什麼,長久的醞釀已經讓它心性更加澄明。

在朋友的奶奶的96歲生日裡,我看到了一個喝黃酒的女人,她笑靨滿面,90多年的時光從她瘦小的身軀裡流過,她有一種在經歷世事滄桑的淡泊……

我也要了一碗黃酒,入口,苦澀又麻舌。含著眼淚終於把一碗喝完,我想,它的心性並不是我這樣的年輕的漢子所能悟透的。

而我喝酒很多時候都是在回憶,回憶曾經的浪漫,我記得她喝酒時的樣子,她喝下酒後的樣子,她在微醉中依偎在我身旁行走的樣子。或穿越,我彷彿穿越時光的隧道而到了夢寐之境。

有的人不再喝酒了。是已經麻木了,不懂思想了,確切地說更徹底地面對現實了,他們小心打拼著,如爬行的蟲子,在黑暗只摸索,小心地計算著榮辱得失,他們的喝酒不叫喝酒只是應酬這物慾的城市。

他還有閒暇聽鳥聲蟬啼嗎?

有的人過著沒有節制的生活,無法自控的生活,他們走不出自己,他們有思想,但是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