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流下來一般…看上去格外有一種猙獰可怕的味道,又彰顯出了冤屈在身的悲痛和壯烈。
王罷見到huā楠的這副模樣,不禁也有一些詫異和觸動。
莫非在這件事情背後另有什麼隱情不成?
如果真的有的話,王笑也不會感到詫異,因為警方做事經常會這樣王笑跟警方多有打交道,很瞭解警方的做事方法…就比如說釣魚執法之類的。
可是,就算遇到釣魚執法,又豈是屁民能抗衡的?
就算是有著冤屈,乾脆認了就算了,犯不上跟他們計較。
如果真的計較的話,不但得不到清白,反而會越描越黑,付出更慘重的代價。
人一旦葬了良心,就會一葬到底的。回頭是岸,又豈是蠢貨所能領悟?
王笑真心覺得,huā楠跟警方較勁太自sī了,他只想到了自己的清白,卻沒有想到為了這個清白付出的慘重代價值不值得。
難道就因為不可能再得到的清白而致父母於危難之中而不顧嗎?不,如果是王笑的話,就算他的身上揹負著千般罪孽,他也要讓父母好好的安心的舒服的活著,絕不會看著他們為了自己吃苦受累。
人生抉擇,要知道輕重,又豈能因為些許小事付出慘重的代價?
那種讓親者痛讓仇者快的事情,大丈夫不為也。
可憐huā楠沒有本事又沒有覺悟,不管他是不是真的被冤枉的,他都註定了是悲催的了。如果他沒有王笑這同學的,他甚至就會更悲催到底的。
王笑覺得,無論huā楠是真的做了壞事,還是真的被人設計陷害了,看在同學一場的緣分上,他也要幫一幫huā楠。而且,兩個老人也tǐng可憐想到這些,王笑走上前去,拉著huā楠的爹孃到一旁的椅子上面坐下。因為兩個老人已經有些支撐不住了,再勉強站著的話恐怕就會被累倒在地了。
“叔叔,阿姨,你們先歇著,我幫你們勸一勸huā楠!”
huā楠的爹孃擦著老淚點了點頭。
王笑又轉身走到huā楠的跟前,見到huā楠仍是一副冤屈的樣子,不禁冷冷的問道:“你口口聲聲說你是冤枉的?難道你真的是被冤枉的嗎?”
huā楠大聲道:“是!”
王笑又冷冷的問道:“你是被冤枉的,但你有證據嗎?”
huā楠不忿道:“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有證據?”
王笑又冷冷的問道:“既然你沒有證據,憑什麼還你清白?”
huā楠怒聲道:“難道我就被人冤枉耍了嗎?”
王笑冷冷的哼道:“你有沒有被人冤枉,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被人耍了,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就算你被人冤枉耍了,你的手上沒有證據忄上嘴認栽。人生便是一場戰爭,有人對你好,有人對你壞,有人想幫你有人想害你,這都很正常。你沒有看清敵友,你被人給耍了,那是你的識人不明。你沒有看清好壞你別人給冤枉了,那是你的頭腦不精。你自己蠢,你自己笨,你自己傻,你失敗了仍然不想要認錯,你究竟要蠢笨傻到什麼時候?為了不值得的人,為了不值得的事為了不值得的虛名,你就要讓自己和親人置於痛苦之中嗎?”
“啊——”
huā楠瘋狂得嘶吼一聲,他用雙手掩住了面孔,又用雙手緊緊的抓扯頭髮,渾身猙獰的扭曲掙扎著,融合了鮮血的淚水從不斷的溢位來,情狀瘋狂崩潰之極。
王笑知道huā楠進入了天人交戰的最關鍵的時候,內心深處正在進行極為慘痛的劇烈掙扎。他是生是死就在一念之間。要麼一念成佛,要麼一念成魔。
在這種時候,王笑也幫不到他了。
王笑將道理講的明白了抉擇只能由他自己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