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需要自救，才能真正脫離苦海。

就算是偉大的神，也無法清除的人內心深處的魔障。

王笑只不過是一個非凡的人，他當然也做不到這一點。

良久，huā楠從崩潰的邊緣走了回來。

他的雙眼不再呆滯，充滿了爍爍的精明，甚至有一些yīn狠在裡面。

當他的雙手從臉上緩緩的垂下的時候，王笑清楚的見到了他眼神中了冷漠，那種冷漠是斷情絕yù的狠辣，當漠視世間一切的虛妄之後得到的超凡的魔性。

王笑在心中遺憾的嘆息了一聲。

huā楠並沒有如他所願從魔怔中走出來，反而更往前面走了一步，真正成魔了。

如果說以前huā楠尚且有掙扎，有mí茫，有痛苦，但在以後huā楠就沒有這些了。在他的心中從此以後之後輸贏，其他一切的於他毫無意義。任人笑罵，任人評說，即便天下所有褒貶的言辭集於他的身上，於他沒有損傷也沒有增益。他唯一關心的只有一點，那就是實實在在的利益。成王敗寇，敢犯他者，斬殺無赦！

huā楠的這個樣子看起來很陌生，但卻給王笑一種熟悉的感覺。

王笑突然意識到，在經歷過劇烈的衝擊和掙扎之後，huā楠變成了與他屬於同類的人。他們都達到了人性的極致，只不過是分處在不同的兩端。

雖然是不同的兩端，但卻有著極大的相似之處。所謂天使和魔鬼，相差極大，又為同一。

在看著huā楠入魔的那一刻，王笑突然感到他不孤獨了。

就像是一個人站在高處享受孤獨、寂寞和寒冷太久了，突然橫空出世冒出了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刺jī的久已沉寂的神經又重新活躍了起來。

王笑覺得這種感覺有些不對。可是，他真的是這樣，無法抑制“我要贏！”huā楠簡短的說了這三個字的。

王笑嘆息一聲，道：“你要想贏，就要跟警方合作，沒有其他的出路。”

huā楠機械的說道：“如何合作？”

王笑說道：“你轉化為汙點證人，指證幕後指使你的人。”

huā楠臉上泛出了詭秘的冷笑，抬起眼神目光灼灼的看著王笑，用冰冷的沒有感情的聲音說道：“不，我要贏。但我想要贏，跟你說的贏不一樣。我如果照你說的做，邢在我看來，我就輸了。所以，我不會轉化為汙點證人的。”

“huā楠，你不要執mí不悟，早點回頭才是王道！”王笑本來想要大聲喝醒huā楠，但他清楚的知道huā楠已經超脫入魔了，再對huā楠進行說教已經沒有用了。所以，他跟huā楠說話的聲音提不起力氣，只有無盡的惋惜、遺憾和嘆息。

huā楠臉上現出猙獰的冷笑，顯得瘋狂不羈之極，又道：“究竟是我執mí還是你執mí，究竟是你應該回頭還是我應該回頭，王笑，你真的那麼肯定嗎？”

王笑良久都沒得說話。

王笑是一個很講道理的人，當他被人說中心事的話，他絕不會強詞狡辯。

正如huā楠所言，他走到了另一個極致，他想要回頭卻是做不到。

huā楠與他一樣走到了同樣的境地。

雖然分出不同的極端，但卻是同樣的境地。

誰在執mí，誰該回頭，又有誰能說的清楚？

他們不認為自己就是對的，他們也不認為自己是錯的。他們只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們要沿著自己要走的路一直走下去，誰也無法勸服誰，只能是走遠決裂。

面對這種無法避免的結局，王笑知道說什麼也沒用了，也不想再多說什麼。

huā楠見到王笑沉默了，他益發張狂得意起來，縱聲哈哈大笑道：“世人毀謗於我，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