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想想還真慘呢!”
女婢的想象力豐富,殷仲威不過三天沒來找石破軍,她卻把她說得已經可以準備打包離開殷府,真是教人哭笑不得。
石破軍依舊不答話,低頭專心看書。若說她可以因而離開殷府,她倒樂得輕鬆。不過她懷疑事情會這麼簡單,就算殷仲威對她已失去興趣,但為了能坐穩“天下首富”這個位置,他還是不會讓她離去,箇中原因只有他自己清楚,她也不想多問。
“少爺完全不理你呢!”沒口信、沒探問,女婢再次冷言冷語。
石破軍手中的書依舊拿得牢牢的,不管女婢怎麼刺激她,就是面無表情。
“少爺他——”女婢嘴邊的話說到一半就停下來,臉色發白的看向門口。
“出去。”讓女婢突然僵住的原因是殷仲威,他不知何時到院落來了。
女婢慘白著一張臉,低頭從他身邊走過,祈禱剛剛她說的話,他都沒聽到。
遺憾的是,他全聽見了。
女婢的冷言冷語,以及傲慢的嘴臉,全進了他的耳裡及心底。他不知道僅僅三天的時間,下人們就能編出一套和事實完全不符的故事來,看樣子底下的人也該管管了。
不過,最該管的,是石破軍的態度。就算僅是謠言,她至少也該表現出一點在乎的樣子吧?而不是隻會好像他不該出現似地看著他。
事實上石破軍是真的沒料到他會出現,因此就算有什麼想法,也來不及表現,只得維持一臉冷漠,與他對看著。
存在於他們之間的火花,總是到處亂飛。或是有形,或是無形,從來沒有停止飛舞過,無時無刻不散佈在他們的四周。
他們安靜地凝視對方,時間彷佛在這個時候停住了,僅差一步就能化為永恆,殷仲威卻率先跨出腳步,打破這神奇的一刻。
“走!”他毫無預警地抓住石破軍的手腕,石破軍差點跌倒。
“去哪裡?”她努力站穩跟上殷仲威的腳步,就看見他冷著一張臉,理都不理她。
“殷——”
“該死地叫我的名字!”他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攫住她的肩膀,臉色壞得像鬼。
“我們都已經不知道在床上打滾過幾回了,還殷仲威、殷仲威的叫,未免也太矯情了吧!”平時她連名帶姓的喊人,他可以不計較,但他今天心情太差,可容不得她放肆。
石破軍表情有些驚訝,這是她第一次聽見他使用這麼粗魯的字眼,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反應。
“你是不是以為我對你失去興趣了?”他難忘她不在乎的樣子,臉色益發陰沈。“恐怕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我仍舊對你充滿了興趣,沒有一點消退。”
他連續忍了幾天,不管是誰主動投懷送抱,他都沒有興趣,腦子裡一直想她。他想念她嘴角輕揚、若有所思的樣子;也想念她專心看書,書被他偷偷拿起來柳眉微蹙的模樣。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不合常理,卻千真萬確的牽引著他的心!
“你沒有話想對我說嗎?”他可以忍受種種不合理,唯獨不能忍受她冷淡的表情。
“說什麼?”她不是故意要冷漠,而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殷仲威的臉上瞬地颳起狂風暴雨,攫住她的手,霍然爆出青筋。
有一瞬間,石破軍以為他會捏碎她的肩膀。沒想到他卻十分克制地轉為攫住她的手,將她拉向前。
石破軍踉蹌了一下,差點絆倒。殷仲威也不管她跟不跟得上腳步,一個勁兒地拖著她往前走,她終於再也忍不住發問。
“要去哪裡?”他既不是將她帶往江南庭園,也不是北方花苑,而是直接往殷府的大門口走。
“散心。”他頭也不回地答道,口氣相當緊繃。
石破軍懷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