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
等著母親這些人離開,方逸這才把自己大部份精力投入到了繪畫上。
一回到國內,方國中就‘病了’很快的向上面提出自己需要休養,把肩頭的擔子卸下來,這個要求立刻打的範啟源一個措手不及,根本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把方國中空下來的位子拿到手上,就被別人得了。當然了方國中也沒有白退,屁股下的位子給自己親近的幾人也穩了穩陣腳,讓出來這麼重要的一個位子,哪裡能白讓不說別的對於跟著自己的人總要有個交待吧。
蹲在畫室中的方逸不知道,自己的伯父這一生求穩求進,一回到了國內就來了個雷厲風行,打亂了幾方陣角。當然了以後的這些官場的事兒就跟方逸一家人沒什麼關係了。
“媽!您又是什麼事兒,不用天天打電話過來,每天都喝著呢”方逸聽到了電話想拿了起來接通之後就這麼來了一句,然後捂著電話,對著坐在畫室裡練琴的鄭苑張了張嘴,示意是母親打來了。
鄭苑一聽連忙擺了擺手示意方逸說自己不在,現在不論是方逸還是鄭苑都被自己的母親快搞瘋了,但是還沒地兒發火去,那可都是親老孃。
“鄭苑去排練去了”果然於琴下一句就問到了兒媳婦。
“你大伯退了二線,過段天就調回石城了”於琴這次不是來催兒子食補的事情,而是說起了方國中。
方逸一聽立刻開心的說道:“退了多好啊,整日裡以後在家的時間也多了”。
於琴一聽那頭說道:“你這孩子懂什麼,你以為你大伯是你這懶散的性子?一生都是忙忙碌碌的,你知不知道很多人退下來心情都不好,身體也就跟著跨了下來,你嬸孃現在就是擔心這個事兒,怕是退下來你大伯覺得寂寞!”。
方逸的性子還用說?能畫畫,錢夠花,老婆孩子熱炕頭,現在的生活要說不滿意的地方就剩家裡少幾個小腦瓜子了。不過並不代表方逸不明白,一些人猶其像是大伯這個算是身居要位了,退了以後少了門前的車水馬龍心裡有落差。
“這還不簡單?”方逸說道:“你和嬸孃說說,讓他們回石城別住大院了,住我的畫室裡去,那裡隔壁就是張成霖老先生的家,老先生幽默風趣,一準兒能化解大伯的失落感,然後呢我這邊還給大伯準備了禮物!”。
“你還有招兒,說來聽聽?”於琴那頭奇怪的問道。打電話來就是和兒子說一下這事兒,沒想到兒子這邊還有什麼安排。
方逸對著母親打了個埋伏:“您以後就知道了,反正你和嬸孃提,讓他們住我畫室那邊”。
對於伯父要退,方逸也有了心理準備,對於別人來說伯父就只是伯父,對於方逸來說方國中既是伯也是父。一想明白大伯真是要退下來那當然要盡份力量,讓伯父退下來的生活過的好一些兒。
方逸的性子雖有點兒冷,對於外人的事兒不關心,不過對於自己的家人還是願意去多多考慮一些的。
劉庭芝和方國中兩人開始收拾東西重新搬回石城,也沒有太多的東西好帶的,就是一些書還有些零零碎碎的東西,連傢俱什麼的也不是兩人的。
方國中望著己經放在紙箱旁邊的侄子畫的全家福,這麼直愣愣的看著,一言不發。
劉庭芝說道:“你這是心裡捨不得?”。
“能捨得才是怪事兒”方國中嘆了口氣兒:“不過這次兇險啊,就算是躲的過次也躲不過下次,胳膊是擰不過大腿的。知道是這個結果我還拼個什麼勁兒,冒著這麼大的危險去拼不值得了”。
說完不由的又笑了起來,轉頭安慰著妻子:“這忙活了大半輩子,也該輕省點兒了。咱們就好好享享福,過年的時候我也陪著你看回春晚!”說完拉起了妻子的手拍了一下:“兒孫自有兒孫福,咱們哪以後就安靜的過著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