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魏蘇忽然走過來,笑呵呵接道:“就算會也不要緊,任何可能發生的情況,我都已作了萬全的準備。”說著,竟突然高舉雙臂,在袁紫瓊面前伸了個大懶腰。
只瞧得袁紫瓊師徒全都怔住!
原來他這個懶腰也只是個暗號,他的手臂尚未放下,遠處的官道上便已響起一片排山倒海的輪蹄聲,透過稀疏的樹林,龐大車隊賓士的雄姿依稀可見。
袁紫瓊恍然道:“原來魏蘇哥早有安排!”
魏蘇謎眼笑道:“有你在場,我不好好安排行麼?萬一出了毛病,我回去怎麼向‘江湖野馬’交代?”袁紫瓊臉孔一紅,慌忙垂下頭。
身邊那五名弟子,卻各各變得掩口葫蘆,只是都不敢笑出聲來。
魏蘇唯恐袁紫瓊臉上掛不住,急忙咳了咳,道:“石姑娘,依你看,齊天壽他們今夜可能住在甚麼地方?”
石飛虹不暇思索道:“新安渡。”
魏蘇道:“為甚麼呢?”
石飛虹道:“若要選一個既可攔截我們師徒,又可監看漢川孫家的所在,還有比新安渡更合適的地方麼?”
只聽“當”的一聲,那名擦槍弟子一時失神,竟將方才刺殺張一洞的槍尖滑落在魏蘇腳下。
原來她正是袁紫瓊座下排行第六的孫秋月,也就是漢川大豪孫雷孫大俠的寶貝麼女。
魏蘇拾起槍尖,含笑遞給她道:“其實你一點都不必驚惶,你看到方才那二十一輛馬車了吧?”
孫秋月點點頭。
魏蘇道:“那些馬車便是直趕漢川的,他們準備三個時辰之內,把你府上大大小小老老少少通通接走。”
孫秋月怔怔道:“接到哪兒去?”
魏蘇道:“哪兒安全,到哪兒去。”
孫秋月道:“那麼我們呢?”
魏蘇道:“我們當然要到新安渡。”
孫秋月一驚!道:“莫非我們還要跟齊天壽那些人鬥下去?”
魏蘇道:“當然要鬥下去,否則怎麼對得起你孫二小姐?”
孫秋月又是一怔!道:“咦?這跟我有啥關係?”
魏蘇笑呵呵道:“當然有關係,你不是剛剛才說過這件事蠻好玩的麼?”
新安渡唯一的一艘渡船又從對岸搖了回來,去的時候幾乎把船擠沉,回來的時候船上卻空無一人。
這是上面的命令,今天夜裡新安渡不準留客。
岸邊上的“周家老店”當然也不必懸掛招子燈籠,甚至連大門都關起來。
其實就算敞著門,也沒有人敢在這裡進出,因為西廠的大統領齊大人今晚在這兒下榻。
大官過境,地方遭殃,尤其是縣裡的衙役更是忙得團團轉,明崗暗啃,佈防得滴水不漏,生怕有人驚駕。
新安渡是漢川境內的一個小渡口,除非有特殊事故,平日縣裡的捕快極少在這裡露面。
可是今天,齊天壽等人剛剛歇下腳,漢川捕頭何玉昆便已親自趕到,簡直快得出人預料之外。
齊天壽不免疑惑的盯著他:道:“你這兩條腿倒也快得很?”
何玉昆恭聲答道:“回大人的話,小的腿倒不快,訊息卻比一般人靈通得多。”
齊天壽道:“哦?”
何玉昆即刻接道:“小的是在查巡途中,接獲德安縣飛報,得知大人駕臨敞境,是以才來的如此之快。”
齊天壽恍然道:“原來是王頭兒通知你的。”
何玉昆道:“正是。”
齊天壽對他的答覆好像還算滿意,緩緩點了點頭,繼續的道:“你在路上可曾聽到甚麼訊息?”
何玉昆道:“大人垂問的,可是有關袁紫瓊師徒的行蹤?”
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