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壽目光一亮,道:“不錯。”
何玉昆道:“據說兩個時辰之前,道人橋附近曾有二十一輛馬車疾馳而過,不知跟袁紫瓊師徒有沒有關連?”
齊天壽沉吟著道:“二十一輛馬車?那丫頭明知我離她不遠,她敢如此招搖麼?”
何玉昆道:“就是因為太過招搖,小的才懷疑這是她們師徒的聲東擊西之計,所以小的猜想她們必定跟在大人後面,不過距離恐怕不會太近。”
齊天壽道:“依你看,大概有多遠?”
何玉昆道:“那就得看袁紫瓊了,她的膽子有多大,距離就有多遠。”
齊天壽聽得連連點頭,對何玉昆的應對錶現,顯然十分欣賞。
這時天色已暗,店小二正好端了一盞燈進來。
何玉昆急忙接在手裡,仔仔細細的檢查一逼。
齊天壽擺手道:“這種事不必你來耽心,有‘子午斷魂’唐老麼在此,我相信絕對不會有人敢班門弄斧。”
坐在一旁的一個面容清瘦,身材瘦小的小老頭兒淡淡的笑了笑,眉目問卻充滿了高傲之氣,毫無疑問,這人便是以“斷魂砂”威懾武林的唐門老麼唐籍。
何玉昆忍不住對他多看了一眼,小心翼翼的把燈擺在桌上。
齊天壽道:“你還有沒有甚麼特別的訊息要告訴我?”
何玉昆立刻道:“有。”
齊天壽有點出乎意外的望著他,道:“甚麼事?你說。”
何玉昆道:“聽說侯大少負了傷,好像是傷在西廠兩位大人手上。”
齊天壽微微一怔!道:“哪個侯大少?”
一直站在齊天壽身後的韓濤立刻接道:“他說的想必是侯義的大兒子侯傳宗。”
何玉昆道:“正是他。”
齊天壽淡淡道:“哦。”
何玉昆忽然嘆了口氣,道:“聽說他傷得好像還不輕,如果侯老爺子想靠他來傳宗接代,恐怕是沒甚麼指望了。”
他慢慢道來,一副幸災樂禍模樣,就像跟侯家有甚麼深仇大恨似的。
齊天壽忍不住重新打量他一番,道:“你說你叫甚麼名字?”
何玉昆道:“小的叫何玉昆。”
齊天壽回首道:“韓濤,把他的名字記下來,我看他倒有點當年你年輕時的調調兒,將來有機會想辦法拉他一把!”
韓濤立刻向何玉昆打了個眼色道:“何玉昆,大人要栽培你,你趕快叩恩吧。”
沒等何玉昆跪倒,門外已有人道:“且慢!”
門簾一掀,一個身著長袍馬褂的人切身而入,雙手捧著一堆東西,目光逼視著何玉昆,道:“你的腰牌呢?”
何玉昆一瞧那人手上的東西,急忙在自己的懷裡摸了一把,駭然道:“你是葛半仙,葛大人?”
那人道:“不錯,我是葛半仙,那麼你又是誰?”
何玉昆道:“小的當然是何玉昆。”
葛半仙道:“如果你真是漢川捕頭何玉昆,你為甚麼連腰牌都沒有?”
何玉昆胸膛一挺,理直氣壯道:“誰說我沒有腰牌?我的臉就是牌,我十七歲進衙門當差,今年已經二十八歲,縣裡的百姓哪一個不認得我?假使大人有疑問,不妨問問韓大人,他當年做捕頭的時候,可曾帶過腰牌?”
葛半仙笑笑道:“好,算你有理,那麼我再問你,你既非強盜,也非珠寶商人,你身上哪兒來的這許多首飾?”
說完“嘩啦”一聲,將十幾件首飾和其他東西全都堆在枱案上,燈光照射下,發出五顏六色的光芒!
何玉昆臉孔一紅,道:“這是今天出來查案,崔員外硬塞給我的,想推都推不掉。”
葛半仙道:“哦?有這等好事?是甚麼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