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道:“你要我和你走,是想要開啟夜郎墓的大門麼?”
大巫師道:“你既然都知道,也免了我多費口舌。”說著話,她將先前那本羊皮古卷拋了過去,看沐槿衣抬手接住,急道:“殘缺的那句咒文究竟是什麼?快告訴我!”
沐槿衣冷冷看一眼那古卷,將它卷作一團。“你耗費了半生修煉這咒文,始終一無所獲,且不說我根本不知道殘句是什麼,即便知道,你又能修得起嗎?”
大巫師一怔,面上頓時紅一陣白一陣:“你……你這丫頭,仗著自己流著聖女之血就如此目中無人!”
沐槿衣上前一步。“什麼聖女不聖女,看在大祭司面上,我對你處處忍讓,誰知你卻一心欺師滅祖,幾次三番要置讓她老人家於死地。哼,別人尊你一聲大巫師,我可不在乎!”
“你……你要做什麼?”大巫師見她抽刀在手,目中隱隱露出一股殺意,不禁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原以為沐槿衣既然是聖女轉世,必然天生慈悲不會心存殺機,沒想到她卻儼然是要殺了自己。想起沐槿衣並不懼怕她的毒,有大祭司在此,即便下蠱也是討不得好,她微微後怕起來。
“放了大祭司。否則,我保證會在你扼死她之前,取你性命。”
大巫師眼中神色急遽變幻,終於作下了抉擇,惡狠狠地甩開大祭司轉頭便走:“死丫頭,你給我等著!”
“等等,玉留下!”沐槿衣急上前一步,叫道。
大巫師雖精於毒蠱,可遇上不怕毒蠱的沐槿衣,又親眼見她如何利落身手幹掉幾個喇嘛,縱然再不情願,也只得乖乖將那塊玉環拋了回來,惡狠狠地離去了。
沐槿衣將玉收好,冷眼見她離去,心中隱隱覺得不妥,卻又不願深思,一邊將大祭司扶抱起,坐回輪椅上,一邊淡淡道:“即便您如此縱容,只怕她也終究是不知感恩的。”
大祭司一怔,隨即嘆了口氣。以沐槿衣的本事,自然看得出自己是故意放走阿蘿,她枉自喊了自己幾十年的阿姐,又一直怨怪師傅偏心,卻不知,師傅之所以將祭司之位傳給自己,除了是因為自己資質勝她,心性更是明淨地多。阿蘿她好勝成性,急功近利,修行自然遠遠不如自己,所以,只是那樣的手法又怎麼能困得住她呢?不過是給她個機會逃生罷了。
“倘若方才她沒有挾持我,你是不是真會殺了她?”
沐槿衣頓了頓,臉色凝重地點了點頭:“會。”她雖厭惡殺生,卻也不是怕事之人,一次招惹可以作罷,這樣再三為惡的人,她是斷然不會放過的。
大祭司並不詫異,點點頭,道:“也難怪,你尚未完全覺醒,心中守護更是混沌不明。不過這樣也好,你守護之路太過艱難坎坷,若是一徑地純良溫善,怕是早已被那群餓狼撕成碎片了。”
頓了頓,又問:“方才那塊玉,你是從何處得來?”
沐槿衣如實回道:“這玉本是唐家老太太所有,後來落在唐小軟手中,她又轉贈於我。”
大祭司問她將玉要在了手中,仔細端詳了一番。“這玉……有點古怪。不過我瞧不出上頭有什麼凶氣,而且剛才你中了喇嘛的骷髏毒,若不是這玉護你,你早已自戕而死。”
沐槿衣聞言很是驚詫,暗想這世間機緣當真是妙不可言,想起這玉是唐小軟送她的,就如是她對自己一腔愛意護在了身邊,一絲柔情浮上心頭,她仔細將玉收了起來,並不答話。此時風平浪靜,她赫然想起唐小軟失了蹤影,不禁著急起來,又想起大祭司剛才那句“心中守護更是混沌不明”,急道:“心中守護,您是指……什麼?”
大祭司見她一臉著急,已然猜到她在擔心什麼,嘆道:“不必驚慌,那女孩是被他們請走的,並非暴力脅迫。”她雖年邁,可多年修行,耳力極佳,唐小軟對那喇嘛所說的話,她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