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只會哭哭啼啼的帝姬,竟成長到了如此地步,二位娘娘也看到了,微臣現在還留在長安,帝姬的強大,已經讓太子殿下都不得不避其鋒芒了!”
“爹!”徐玉爻強忍著眼淚,緩緩站起身來衝著徐琨哀求道:“求您了,別說了!”
“為什麼不說?”讓人難以察覺的疼惜在徐琨的眼角一閃而過,到最後,他嗤笑著,冷冷的看著徐玉爻道:“既然做了,難道還不敢面對麼?沒錯,‘王失其鹿,天下共逐’這是東陸延續萬年的規則,陛下時日無多,皇子們都可以爭,但唯獨薔薇帝姬不能爭!這是祖制,是規矩!任誰也不能破!牝雞司晨,乃禍國殃民的孽事啊,縱觀大夏曆史萬年,就沒出現一個想要當皇帝的女人!……我的好女兒啊,你們,這是逼死你爹啊!”
“爹……”
徐玉爻早已哭成了淚人,軟軟的癱倒在地上,驚得一旁侍候著的侍女們花容失色,連連將她扶起。
“在侯爺心裡,帝姬奪嫡的事情難道比滄瀾王遇刺的訊息更加難以接受?”
“一碼歸一碼!”抬頭望著北宮馥,徐琨毫不退縮道:“請二位娘娘放心,十天之內,琅琊衛一定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交代!”
“呵呵!”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北宮馥示意侍女們扶著徐玉爻先行離開,等到花廳裡沒有了哭聲,她才輕輕開口道:“如果,這些個刺客來自於公孫家,侯爺還能這般理直氣壯麼?”
“娘娘此話何意?”
“九聖宮祭司撤離之後,找遍長安,與滄瀾王有仇的也只有公孫家了,當初四皇子被夜鴉殺死的時候,侯爺在場吧!”
“即便是有仇,但這也不足夠證明刺殺滄瀾王的就一定是公孫家,再說了,滄瀾王干涉朝政,牽扯奪嫡之事,娘娘難道不覺得太過分了麼?”
徐琨冷著臉,義正言辭的反駁道:“這讓天下人,該如何信服?”
“現在是什麼時候,不用我多說想必侯爺心裡比誰都明白,人族需要團結在同一面旗幟下戰鬥,這是不容置疑的事實,關於薔薇帝姬參與奪嫡之事,我只能說,滄瀾王的選擇並沒有錯,換做侯爺你,你會選擇一個和你無冤無仇甚至還對你予取予求的皇帝,還是要去選擇一個隨時會捅你一刀的皇帝?所謂的牝雞司晨,不過是你們人類那可憐的自卑心在作祟,誰說女兒不能當皇帝?”
“太子殿下乃是萬眾所歸,即便往日恩怨頗多,在這一致對外的時刻,微臣相信他能處理好與滄瀾王的關係!”
“你相信,我們不相信!”
“娘娘這話,能代表滄瀾王的意志麼!”
“能!怎麼不能!”北宮馥一臉淡漠,徐琨的憤怒並沒有對她造成太大的影響,“不僅如此,我還能替滄瀾王向侯爺承諾,滄瀾王此生絕對不會干政!”
“哼!都能操縱皇權更替,將來想要取而代之,也不過一念之間罷了!”
“侯爺!”面對著油鹽不進的徐琨,北宮馥心中氣急,卻又不得不保持耐心,暗自一咬銀牙之後,她又面帶微笑道:“您是在懷疑玉爻的眼光麼?”
“這是原則問題,和玉爻的眼光無關!”
“原則?”想到了某些往事,北宮馥心中終於輕鬆了不少,“當年,侯爺違背聖諭,於長安城外放走了宣威將軍的餘孽,我想問,那個時候,侯爺的原則去了何處?”(未完待續。)
第二十一章:翻手為雲(上)
又是一個不眠夜,駐守在明德門大營的滄州軍不斷的派出小股部隊遊走在帝都的大街小巷,地毯式的搜尋直讓滿城的百姓們惶恐不安。
伴隨著無數人的失眠,飄落在長安的大雪也是一夜未停,等到天亮時分,入眼盡是銀裝素裹,白雪皚皚的朱雀大街上,除了來來往往計程車兵,基本上都看不見一個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