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的生命,當武器脫手的一刻,那就意味著,也許是——死亡!
在法杖脫手的那一刻,老弗農突然間明白了,震愷撒根本沒想跟他好好的比試或者打一場,這個畜生根本就是在拿他試自己的新法寶!
而他魯尼頓弗農,不過是被他玩弄於鼓掌之間的老鼠而已。
顫巍巍的收回雙手,他看著自己雙手手心處的血洞,疼痛讓他無法停止顫抖,他扭過身想去撿法杖,卻發現那根法杖已經裂損到不能再用了……
老弗農再回過頭去看震愷撒,只見愷撒突然使用死亡之戒,高高的豎起了一面比他等級高很多級的冰霜盾。而這面冰霜盾,則結結實實的將老弗農的火焰爆破給擋在了另一邊,而震愷撒,他甚至沒有接觸到一絲火星!
老弗農方才還存在的鬥志,突然消失殆盡,他扭頭看了眼身後,後面是自己的住房,他跑出來時,並沒有帶來自己的妻室,所以現在只有一些下人藏在屋角門戶望著這個方向。而自己那個會雕刻寶石的弟弟喬洛弗農恐怕還在自己的工作室裡雕刻,壓根兒沒把外面的響動當回事兒……
老弗農突然覺得無比悲涼,只是一個兒子與人打架的小事,轉眼之間——弗農家族,居然已經不存在了!
這一切,到底是怎樣發生的……
老弗農扭過頭,之間庫伯也已經將他的護衛保鏢都解決掉了,只剩下兩個已經丟了武器的人還站著,其他已經全部躺倒在地。
扭回頭,張震已經搖搖晃晃的朝著自己走了過來,那個吊兒郎當的樣子,完全是不把他看在眼裡的態度。
弗農只覺得自己的肺都要氣炸,他雙手垂在身側,鮮血滴答滴答的往下流,他咬緊牙關,腮部鼓鼓的,太陽穴也鼓了起來。怨毒的眼神凝著張震,可是又如何,他老弗農已經窮途末路,此刻再無翻身機會!
震愷撒用他的法寶擊傷了他的雙手,破壞了他的法杖,讓一個法師失去了戰鬥力。而此刻,震愷撒甚至還有一次死亡之戒的越級魔法可以施放,而他的法寶,不知道是否還能繼續施放那不知為何的東西。
老弗農的援助已經全滅了,他自己,修煉了這麼多年的魔法,在這個少年人面前,居然形同虛設!一輩子的基業,就被這樣一個人毀了!
他不甘心!
張震此刻可沒工夫去分析老弗農臉上的憤怒表情到底是什麼意思,他慢悠悠的走到近前,看著頭髮紛雜不順,表情頹喪,衣衫凌亂,雙手染血的老弗農——這個曾經在法瑟林學院想用魔法侵襲毀了他全部經脈的魔法師、這個曾經揚言要讓自己兒子給他點顏色看看的魔法師、這個敢用自己的家業和血精靈的未來只為了找他復仇的魔法師、這個曾經在銀月城叱吒風雲、囂張跋扈的魔法師——
他已經完全沒了曾經的囂張,更加沒了之前硬闖法瑟林學院,闖入庫伯長老辦公室放狠話的跋扈模樣。
張震突然覺得心裡舒坦了點,他實在是個會記仇的人,即便是在逐日島雕刻燃燒水晶的時候,想起這個老烏龜還活著,還逍遙著,他就渾身不自在,此刻瞧著眼前的老弗農,他才真的順了點氣兒。
老弗農已經沒了尊嚴,也在逐漸麻木了鬥志,可是——
“我只想知道,加里森的亡靈軍隊呢?”老弗農竭斯底裡,狼狽的抹了把臉,卻染了滿面的血。失敗的痛苦,和對失敗的不解,都讓他的精神幾近崩潰,可是最大的疑問,正是這一個,此刻,老弗農最先要做的,就是帶著憤怒的無法遏制的情緒問出這個問題。
張震忍不住哈哈大笑,“都這時候了,你還在關心加里森?”
老弗農惡狠狠的瞪著滿面笑容的張震,恨!恨不能撥他的皮,吃他的肉!
“加里森託我給你帶個話兒”張震淡淡笑了笑,“說他在地獄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