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去便不再回來,那些消失的神念最終看到的只是深邃的綠,綠詭異而神秘。
當他感覺疲倦時,自然就醒過來了。他的神念消耗過大,無法再集中起來感應著那雙眼睛,更無法透過封印進入那一雙眼睛了。易言看著泛白的東方,想著想要祭煉好這一雙眼睛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決定先先祭煉一隻眼睛。
罈子裡的靈血畫成的聚煞符早已經散了,靈氣在散去的一瞬間被壇中烏龜吞食的乾乾淨淨。
易言看到了不遠處散跑開的一些野獸,將太平劍拔出來,就插在身前不遠,這是靈劍,有著一種無形銳殺之氣,會讓野獸不敢靠近。
他再次閉上眼睛,他要用這種收攝全部意識的方式來休眠,易言認為這是一種沉睡的方式,但是也猜測這就是修行人的入定。因為這和他看到的那本《諸天啟示真章》裡面述說的入定一樣——不留意識於體表半點,不睡不醒,不昏不迷。
天邊一縷陽光照入這片林間之時,易言被陽光觸醒。他並沒完全的恢復,這次的祭煉讓他消耗太甚,儘管如此,他也沒有再入定恢復的打算,雖然入定是他知道恢復神念最快的方式,但是若是能夠完全的放鬆心意,觸感著天地的風光,也同樣的能夠較快的恢復著,這是他自己發現的。
他抱起罈子,背上包袱,拿起長劍,尋到大路,迎著朝陽的方向而行。
………【第69章少女天師】………
濛濛細雨,飄飄灑灑。
道路上泥濘不堪,一腳踩下去,提起來的是便是一隻大泥鞋。易言走在這樣的路上,看著兩邊霧濛濛的山,感受著重了十來近的腳,他用神念散入虛空,能夠感受到道路不斷的蜿蜒向前,卻又一成不變的仍然在山中的轉繞的道路,心中竟是升起一種無力感。
雨已經下了三天了,下下停停,停停下下。這讓易言的衣服溼了之後就沒有再幹過了,他也沒得換,因為包袱裡的衣服都是溼的。
突然,易言聽到了後面傳來唱歌的聲音,聲音甜美而空靈,自霧濛濛的細雨之中傳來。
“天上的仙子啊……,你偷偷的來到人間,想找情哥哥呀,找情哥哥幹什麼,呀呀呀……原來是想找情哥哥睡一覺啊!本天師還沒有還俗,你就已經下凡,這可讓本天師怎麼活呀怎麼活,呀呀呀……!你說什麼,要本天師為你算一卦,呀呀呀……這可是你犯到本天師手中,我這就為你算一算,擺六個銅錢,搖一搖,嘩啦啦,思凡的仙子喲,你只管往東走,那裡有一座山,山裡有一座廟,廟裡有一個和尚,那就是你前世的夫君喲……”
雨霧之中飄來甜美的歌聲,輕快之中透著俏皮,俏皮之中又有空靈,在山間雨霧之中迴盪。可是這歌詞卻是那樣粗俗,只應是那鄉間俚漢唱的,可是現在卻明顯是一個少女在唱,而且歌詞之中一口一個本天師,這讓易言有著一種看到神仙跌到泥裡的感覺。
易言站定,閉著眼睛看向後面在雨霧之中朦朧著的山路彎道,雖然他看不見,但是仍然無法改變一些習慣。
聲音慢慢的近了,彎道處轉出一隻毛驢,隨著毛驢的出現,雨霧之中又傳來淡淡的鈴音,鈴音有兩道纏繞著,其中一道輕靈而細微,另一道是厚重而沉悶。
鈴聲彷彿已經融入雨霧之中,又像是正是為配合那歌聲節奏而響的。
毛驢走在同樣泥濘的山路上,脖子上正掛著一大一小兩個鈴鐺搖搖晃晃。毛驢的背上有一人打著一把粉紅的花傘,那歌聲正是從傘下傳來的,傘打的低,並不能看到底是什麼人唱這樣的歌。
隨著毛驢的走近,從易言的角度便能看到了一雙不沾半點泥巴鞋子,鞋子淡黃,鞋面上有符紋,白sè的襪子和那淡黃的道袍下襬,只看這些,就能確定這是一個道士,而且還是一個在修行的女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