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地說了一句:“洛薇,是要與對著幹麼。”
心中很是害怕,卻還是理直氣壯道:“徒兒不是和師尊對著幹,徒兒什麼都沒做錯,為何要抄那麼多字?”
胤澤道:“那當時為何不反駁?東窗事發,方來狡辯,不覺得遲了麼。”
狐狸精果然不辜負狐狸精的名頭,從來不學正房夫當和事老,只是兩袖清風地站一旁,不時被們的對話逗笑一下。
而師尊,他方才對這狐狸精笑得如此溫柔,現對著卻冷得像塊冰,這讓心裡更有一股火氣。
道:“哪敢跟您反駁啊?您這麼兇,反駁您不是自找死路麼?”
胤澤終於有些惱了:“洛薇,念年幼叛逆,今日便不和計較。若是換了別,早就被逐出師門了。給去禪房跪著,未經允許,不許任何探望,不許出來!”
顫抖著握緊雙拳,狠狠把那疊紙往地上一扔,摔門而出。
禪房被罰跪沒多久,傅臣之便趕到門外安慰:“薇薇,今天是怎麼了?被師尊發現代罰,原應受到重罰,居然還頂撞他,這真不像。”
“這種師尊,不要也罷。根本不知道他和一個狐妖房間裡做什麼,想想都要吐了!”說罷,吐著舌頭,發出了嘔吐的聲音。
“那是狐仙,不是狐妖。二者是有區別的。”
“本質都是狐狸精,一樣!他有這麼多閒功夫去外面撿狐狸精,也沒功夫搭理們,根本就不關心們!”
傅臣之沉默片刻道:“薇薇,師尊也是男,此乃他個私事,們不便評價。”
一下說不出話。哥哥說的有理,這是師尊的私事,一個做徒兒的,有什麼立場去評價他。傅臣之又外面開導了一陣,才終於離開。可是,胸口還是悶悶的,儘管知道自己有錯,想起師尊那冷若冰霜的臉,還是會很生氣。
此後,被胤澤罰跪到第二天早上,總算有僕進來,說胤澤神尊允許出去,讓出去用膳。
儘管已經餓得眼冒金星,胸口裡那股子氣還是未能發洩出來,死活不肯出去。又過了一個白晝,已經餓得渾身無力,像屍體般趴地上,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
終於,當又一個僕被趕出去以後,一個清冽如酒的聲音外響起:“她還不肯出來?”
“是的,神尊。”
倏然睜開眼,想要爬起來,但實動不了。
一雙暗花青邊白靴出現視線中。冷冰冰的聲音,從上方傳來道:“鬧夠了麼。”
“沒有。”就咽不下這口氣。
“那繼續待著。”袍緣輕擺,那雙靴子轉了過去。
他即將出門之時,忍不住道:“師尊待一點也不好,一點也不關心。”
他停滯片刻,道:“要怎樣待好?”
“那狐女是您看了書,跑到外面去撿來的吧?”哼了一聲,“也是被師尊撿回來的,為何就老是要被您兇?”
他輕笑一聲,道:“說了這麼多,原來是吃那狐女的醋。”
急道:“才、才沒有!徒兒只是覺得不公平罷了!”
“那狐女不是的徒弟,不過是吟風弄月,逢場作戲的伴兒,不過多久便會消失。”他重新走回來,面前站定,“別鬧了,起來。”
自覺耳朵立了起來,抬起腦袋看著胤澤:“您的意思是,徒兒會是一直陪著您的,對嗎?”
胤澤道:“這要看。是無所謂。”
“那真不鬧彆扭了!”精神抖擻地從地上爬起,“徒兒這便去罰抄《禪藥要術》一百遍!”
誰知剛站起來,眼前一花,師尊也變成了搖搖晃晃的重影。然後兩眼一翻,身體往後倒去……
再次睜開眼,已不禪房中。
意識到自己正置身於迴廊中,身體蜷縮另一個寬闊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