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身去,見一人一屍裝著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似的,衣冠整齊(…_…!),該死死,該坐坐,恢復了我初進屋時的模樣。
“哥哥可有了什麼發現麼?”我裝著關心他的前途地問道。
嶽清音沒有答話,只是望著大少夫人的屍體思索了片刻,而後方道:“昨夜……賀蘭家大少爺可回府了麼?”
這句話是在問我,我反應了一下,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問賀蘭慕風是否回了府,言外之意……昨夜這兩口子是否同了房,是否行過房事,更深一層的意思就是說……這大少夫人在死前曾經與人OOXX過!
——難道兇手當真是宋初雲?
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地平靜答道:“沒有,昨夜賀蘭大人同賀蘭大少爺據說公務繁忙,皆未曾回府。”
嶽清音只點了點頭,臉上沒有任何波瀾,大概是因已看慣了生死,所以任何原因任何形式的死亡都不會引起他一絲絲的情緒波動。
“哥哥還要繼續驗嗎?”我問。
嶽清音起身,道:“不必再驗了,出去罷。莫要四處亂走,一會兒你同我一起回去。”
“哥哥何時回?”我忙又問。
“待向季大人報告了驗屍結果便沒有為兄什麼事了,先將你送回府去我再回衙門。”嶽清音將掛於腰上的、我給他用毛衣針織的絡子裝著的那隻小小白玉瓶取了下來,拔開塞子,倒出一粒白色藥丸來,放入事先準備好的一盆清水內,待那藥丸化開後他便在盆中洗了手——想是屬於消毒一類的藥物。
等他做完報告我就得回去了麼?那我還哪裡有時間去解開屍體懸掛之謎呢?!不!不幹嘛!嗯……人家想要解開這個謎嘛!想要調節一下無聊的生活嘛!好不好嘛(你就別噁心人了嘛!求你了嘛!)!
一時只得跟了嶽清音屁股後面從停屍房內出來,徑直來至臨時審問室的門前,因季狗官仍在裡面聽取證詞,是以嶽清音便在門口立等,且還不讓我跟著往前摻和,我便只好飄到不遠處的廊柱旁站著。
不一刻審問室的門開了,從裡面走出來的是田心顏,正與嶽清音打了個照面,不禁呆在原地,嘴裡只能叫出一句“清音哥哥”來。
嶽清音仍保持著那副木雕臉,只點了點頭,疏遠而有禮地道:“賀蘭夫人近來身體可好?”
田心顏不禁全身一顫,眼淚在眶子裡打轉,低下頭輕輕地道:“還好……不知清……嶽公子身體也還好麼?”
嶽清音略一頷首,道:“多謝賀蘭夫人關心,嶽某一切尚可。嶽某還有事要報與季大人,不多陪了,失禮。”說著便與田心顏擦身而過,大步邁入屋內。
田心顏身體有些搖晃,怕她再度當場昏過去,我連忙過去將她扶住,下意識地偏頭看向房內,卻正瞅見季狗官的臉亦正往門外看,見了我便笑起來,衝我一招那大大的狗爪,示意我進去,恰巧小蕉趕了過來將田心顏扶過去,我便就勢也邁進了審問室,順手將門關了。
屋內只有狗官與嶽清音兩個,我慢慢地走過去在嶽清音身旁立住,低了頭輕聲道:“季大人是該詢問靈歌了麼?靈歌必定知無不言。”
狗官卻笑眯眯地狗爪一伸,道:“靈歌妹妹先請坐,待為兄先問過嶽先生驗屍的情況再同你細談。”
我心道粗談細談的我也只能提供一句證詞:昨晚俺睡得早,啥也沒聽見,欲問今早情況,請見前面證人的證詞。
狗官已轉向了嶽清音,笑道:“不知嶽先生可又有了什麼新的發現沒有?”
嶽清音不理會他開玩笑的稱呼,仍自擺著一張死人臉淡淡地道:“死者身上除頸際致命勒痕外別無它傷,鞋襪乾淨,沒有泥跡。”
狗官點了點頭,揹著手在屋內慢慢踱著步子,道:“這一點同我推想的相吻合,死者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