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並非在銀杏樹下,而很可能是在某間屋內。除此之外……還有其它特別之處麼?”
嶽清音忽然看了我一眼,用幾乎令我聽不到的音量對狗官道:“死者死前曾經行過房事,且絕非受人脅迫,而乃自願。”
狗官的狗眼兒頓時一亮,同嶽清音對了個眼神兒,嶽清音便將頭一點,狗官臉上若有所思。
這兩個傢伙……眉來眼去的以為我不懂你們的意思,瞅瞅你們嘿,都是未婚男子,怎麼對這樣的事這麼清楚?說,是不是平時總悄悄地看A片了?是不是在枕頭底下藏違禁書刊了?是不是在衣櫃裡鎖著BL漫畫了?是不是經常湊在一起交流心得體會了?
但聽得狗官微笑著悠悠地道:“宋初雲,這個人若不是兇犯,便是個冤大頭。”
咦?他的意思是……
角門·繡樓
狗官這麼快便懷疑到宋初雲的頭上了麼?僅僅從證人們的證詞中便可察覺到這賀蘭府中最為隱秘的內幕,果然不簡單……嘁,沒什麼了不起的,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這宋初雲和大少夫人的姦情只怕在賀蘭府中也不是絕對無人知曉的,最起碼大少夫人的貼身丫環應該清楚個十之八九,昨夜大少夫人又跑去同宋初雲偷情,結果今早便被懸屍於樹,丫環心中必然明白此事與宋初雲脫不了干係,再被狗官汪汪一嚇唬,少不得便將此事說了出來。
宋初雲是首要嫌犯,這一點毋庸置疑,然而狗官說的“冤大頭”的意思又是?難道說他懷疑有人利用宋初雲與大少夫人之間的姦情而將殺害大少夫人的罪過栽贓到他的頭上?那麼這個真兇又會是誰呢?賀蘭二小姐?只有她才有殺害大少夫人的理由,為情所迷的人可是什麼事都有可能幹出來的。但是這樣的話就又涉及到了最根本的問題——賀蘭二小姐究竟是用什麼方法將同她身高體重都差不多的大少夫人弄到樹上去的呢?
正思索間聽得狗官向嶽清音道:“為兄透過已詢問的幾名證人的證詞倒是可以為清音你提供一個參考用的線索:昨夜死者與眾人吃過晚飯後在廳內又同兩位賀蘭小姐及宋初雲——她們的表兄逗留至亥時三刻,隨後各自回房。據伺候死者的丫頭們說,死者回房後沐浴盥洗至上床歇下時已近子時初刻,再之後眾丫頭睡熟,未再聽到死者房中的任何動靜。而發現屍體之時是卯時初刻,由此可見,兇案是發生在眾丫頭睡熟後至卯時初刻間這一段時間內的。賀蘭府大公子賀蘭慕風昨夜並未歸府,暫不論與死者有染之人是誰,由其並非被脅迫這一點來看,實乃雙方互願的行為,因此死者若欲與之偷歡,必得待眾丫頭睡熟之後方敢有所行動。設若眾丫頭由躺下至睡熟至少需半個時辰的功夫,而死者從與那男子見面至‘事’畢亦需半個時辰,加上發現死者時其渾身被雨淋透,而昨夜的雨是今晨寅時正前後停的,那麼死者的死亡時間範圍便又可縮小一些,即為今晨丑時初刻至寅時初刻之間這一個時辰之內。不知以清音你對死者屍體檢查的結論來看,死者死於這個時間內是否有可能?”
嗯……聽狗官這麼一分析,死亡時間段便由原來的一整夜精確到了兩個小時之內,即為凌晨一點至三點之間,這麼一來只要再問過府中有嫌疑之人在本時間段內的不在場證明便可以離找到真兇更近一步了。
嶽清音略一點頭,道:“死者屍體因遭雨淋,故而難以判斷更為確切的死亡時間,若說是丑時初刻至寅時初刻之間倒也不無可能。”
“唔……”狗官得到了專業人士的首肯,於是假扮得意地衝著專業人士眨了眨眼,見專業人士壓根兒沒理他這茬兒,只好摸著自己的下巴道:“照常理來說,丑時初刻至寅時初刻這段時間幾乎所有的人都已經睡得很熟了,除了在院門外值夜的嬤嬤。然而即便院內有什麼動靜,當時雨聲頗大,嬤嬤們也不大可能聽見。若問院內眾人在這段時間內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