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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死易,立孤難耳!’”

說罷,孫元起自朝校長室走去。

學生們在一陣騷動之後,三三兩兩的,有的回宿舍,有的回教室,還有三四十人跟在孫元起背後,向成蹊館去了。片刻之後,操場上只剩下吳敬恆、孫揆均、胡漢民等數人。

胡漢民不覺心灰意冷:“稚暉兄,我們還去京城示威請願麼?”

孫揆均也撓撓頭道:“就我們幾個人去京城,能有什麼影響?這裡的學生,可比東京的留學生差遠了!”

吳敬恆皺著眉頭,尋思片刻,才咬著牙說道:“那,我們姑且忍耐,今天就暫時不去城裡。我倒要看看,這姓孫的到底耍什麼鬼花槍!哼,我就不相信,年青人身上的血難道是冷的?!”

一場風波,就這樣消弭下去。

就在同一天,距離經世大學只有數十里的京城內,爆發了中國現代大學裡的第一次學生愛國運動:京師大學堂師範、仕學兩館學生“鳴鐘上堂”,發起全校大會,聲討沙俄侵略。這時候,京師大學堂學生攏共不過一百八十二人,幾乎全員參加。

會上,先由大學堂助教範源濂先生陳說利害,然後是學生登臺聲討沙俄侵略罪行。發言者義憤填膺、慷慨激昂,說到動情處,學生共教師同悲,淚水與鼻涕齊飛。臺上臺下,放聲痛哭,震撼天地。

經過討論,決定致電各省督撫和各省學堂,介紹京師大學堂舉行拒俄集會經過情況,號召各學堂學生“發大志願,結大團體,為四萬萬人請命”,聯合起來共同抵制沙俄無理要求。會後,並起草《京師大學堂師範、仕學兩館學生上管學大臣請代奏拒俄書》,呈遞給管學大臣張百熙,以及奉旨會辦京師大學堂事宜的張之洞。

幾乎所有的學校,面對學生運動,採取的措施都和孫元起一樣:勸阻。京師大學堂也不例外。

在京師大學堂學生召開拒俄大會的當晚,校方就貼出告示,嚴禁學生舉行愛國集會,聲稱“此事非學生分內之事”。不久,原清流派領袖,現年六十六歲的張之洞也親自到大學堂,一邊勸慰,一邊告誡學生:“學堂以外之事,不可以作!”

儘管如此,京師大學堂還是有部分學生退學,赴東北進行武裝抗俄鬥爭,比較著名的有:丁開嶂創立的“抗俄鐵血會”,朱錫麟組織的“東亞義勇隊”,張榕發起的“關東獨立自衛軍”。

學生們跟著來到了校長室,孫元起的亢奮還沒有消退,看著擠滿大半間屋子的學生,高聲說道:“你們能有這麼多人跟著我來,我非常高興!不過我們即將開始的,是一個歷史性的工程,浩大而持久,我們這點人是遠遠不夠的。但是,我們是盜火的普羅米修斯。由我們盜來的火種,將在後來者的手裡變成燎原之火,造福萬代!”

說到這裡,孫元起壓低聲音,低沉的聲音中帶有一絲蠱惑的味道:“我以前,一直跟你們說,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其實,我只說了前半句,沒告訴你們後半句。今天,我就悄悄地告訴你們後半句,你們不要說告訴別人。‘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的後半句就是:科學技術也是第一毀滅力!而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要開啟‘科學技術’這個潘多拉魔盒,釋放出‘毀滅力’那隻魔鬼。讓那隻魔鬼,來對付侵略我們的帝國主義列強!”

學生們聞言都是一怔。

孫元起感覺自己的陰謀得逞了,嘴角微微上揚:“如果世界上真有潘多拉魔盒的話,那麼我就是少數幾個知道他威力,並且知道他真實面目的人!而你們,現在還沒有能力知道。所以,你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學習。此外還有——”;

說著,孫元起轉過身,從書架上找到刊登自己論文的各期雜誌,從收錄《鈾、釙、鐳輻射射線的實驗研究》的那一期《science》,直到最近一期刊登自己《一種迴旋粒子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