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些槍炮,難道不比工程第八營更強?
像蔣志清、徐樹錚,聽完新聞,直接扯過吉林省地圖就開始在上面比劃:“吉林全省軍隊共有暫編陸軍第二十三鎮一鎮,以及前路巡防四營、新練巡防六營、吉林都督府馬步衛隊各一營、憲兵一營,總計兵力大約17000餘人。其中真正有作戰能力的只有第二十三鎮的12000人。
“第二十三鎮雖然人多,不過要分駐全省各地,真正駐紮在省城的只有步兵第四十五協第八十九標第一營、第三營,第九十標第二營,馬兵第二十三標第三營,炮兵第二十三標第三營,再加上各部駐省城聯絡處等,總共也不過五營兵力,滿打滿算3000人。
“我們從呼蘭出發,急行軍兩日夜可抵達吉林府,以有心算無心,可以輕鬆拿下。到時候我們也成立一個軍政府,公推趙老大任都督,我們哥幾個也人人撈個部長做做!”
趙景行這時在邊上不冷不熱地說道:“你們別忘了,咱們隊伍還是打著孫先生的名號,而如今孫先生還在京城!孫先生於你我有師生之誼、栽培之恩,難道諸位想陷孫先生於危境?”
眾人頓時默然。
趙景行又道:“只要孫先生還在京城一天,我就不許你們亂動。否則,兄弟之間只好刀兵相見!”
眾人紛紛打哈哈:“趙老大,我們怎麼會做那種不仁不義的事!”
“趙老大,我們只是嘴上說說罷了!”
“趙老大,我們可是鐵哥們,過命的交情!”
……
雖然大家這麼說,但接下來幾天營地的氣氛明顯有些詭異,不少士官甚至在私底下進行串聯,不知在商談著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趙景行接到了楊度的電報。
二五六、重臣分陝去臺端
趙景行明白,革命是**裸、血淋淋的暴力,可以譭棄一切社會倫理和人類道德。。。。。。。別看平時君臣、父子、夫妻、師生是維繫社會穩定的綱常支柱,一旦爆發革命,這些都可以被踩在腳底。所以,可能導致孫元起身處險境完全不足以成為讓這些熱血上頭的青年放棄革命的理由。甚至在必要的時候,他們會毫不猶豫地把自己架空乃至殺掉。
趙景行已經暗暗估算過:在這2500人的隊伍中,所有學生都是自己培訓出來的。但在革命爆發時,真正能顧及孫先生安危的,只有經世大學的近百名保安以及經世大學北京附屬中學的一兩百個學生,再加上他們能控制計程車兵,頂多能佔四成的兵力。
在平時,這些已經足以保證趙景行在隊伍裡的話語權了。但面對被革命理想撩撥至神志不清的師兄弟們,趙景行卻沒有半點勝算。他們聯手起來,層出不窮的算計,虛虛實實的感情,簡直讓人防不勝防。趙景行感覺自己是坐在火山口上,隨時可能被洶湧而出的熾熱岩漿所淹沒,屍骨無存。
楊度的這封電報,無疑是一場救命的及時雨。接到電報後,趙景行片刻不敢耽擱,迅速召集隊伍中的頭頭腦腦到自己屋裡開會。
坐定之後,趙景行便開門見山說道:“最新得到的訊息,清廷已於今天上午九時釋出上諭,命孫先生暫署四川總督,並著迅速赴任。預計在未來四十八小時內,孫先生將離京南下。也就是說,大家最後的顧慮將很快消失。”
眾人先是一愣,旋即便歡呼起來:“太好了!”
屋裡笑聲、打罵聲、討論聲交織成一片,這幾天來的沉悶氣息被一掃而空。
徐樹錚大聲說道:“趙老大,那我們現在便命令各部做好準備,隨時準備開拔?”
蔣志清卻道:“從這裡到吉林府有88。6公里左右,都是崎嶇山路。即便是以步兵正常行進速度,也至少要13小時以上。期間還要做好保密,戰鬥發起前還要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