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和偵查。只有現在立即開拔,才能確保在48小時之後順利發起攻擊。”
趙景行道:“不急、不急。我這裡還有一條重要訊息要宣佈。”
眾人頓時安靜下來。
趙景行道:“根據孫先生奏請,朝廷可能會給我們一個混成協的番號和武器,由我們自行募集兵員,隨同孫先生入川平亂。**具體訊息,將在今天晚些時候釋出。”
聽了訊息,眾人有些驚疑不定:什麼意思?孫先生知道我們要鬧革命,想招安我們?
趙景行看大家都不說話。自己又說下去:“在座各位應該知道,孫先生在美國留學多年,曾數次遊歷歐洲,眼界極為開闊。雖然他在政治上有些模糊、有些保守,但思想卻是非常開明的。他和革命派孫中山先生、保皇派梁任公(梁啟超)先生、立憲派張嗇園(張謇)先生等都有過密切的交往。而且據我所知,他對於革命不僅不排斥,還在暗地裡予以了支援,比如之前數次革命黨起義用到的迫擊炮。都是經過先生同意的。我跟在先生身邊這麼多年,政治態度也略略近似於先生。”
“那行止你對朝廷給我們番號一事怎麼看?”閻錫山問。
趙景行答道:“我覺得,我們應該暫時接受這個番號。”
“哦?願聞其詳。”閻錫山道。
趙景行起身從書架上取過一張全國地圖。鋪在會議桌上:“我能大致猜到你們的計劃。你們是想先襲取吉林府,成立軍政府,再收編城中部隊四下出擊,佔據吉林全省,以後可以漸次染指黑龍江、內蒙、奉天等地。還有一點非常重要,就是吉林與朝鮮隔江相望。自1910年8月日韓簽訂《合併條約》以後,朝鮮實際上已經淪為日本的殖民地,而日本朝野又暗中支援中國的革命。在舉義過程中,即便朝廷斷絕彈藥來源,我們也可以透過朝鮮獲得日本的支援。你們是這樣想的。對不對?”…;
閻錫山點點頭:“大體不差。”
趙景行道:“在我看來,這裡面有幾個問題非常值得重視。第一、作為清廷的龍興之地,東三省向來是滿清政府的禁臠,一旦發生動亂,他們必然集結重兵前來討伐。遠的不說,單奉天一省駐軍便有第三鎮、第二十鎮、第一混成協、第二混成協等。至少在3萬人以上,這些大多數都是老北洋,戰力不容小覷。而我們呢?只有2500人,即便整體收編第二十三鎮也不超過15000人,還要駐防各地,防止頑固派的反撲。勝算能有多少?
“第二,我們都是外地人,不說之前和吉林省計程車紳從沒打過交道,就是和本地的革命黨,恐怕也沒有什麼聯絡吧?如此一來,我們從攻佔吉林府開始,所能獲得的支援就極為有效。而且這裡是滿清的老家,教育落後,民風閉塞,士紳們對清廷絕對忠心耿耿。他們不但可能不給我們支援,甚至還會在戰爭中給我們使絆子!
“第三,眼下已經是農曆八月底,東北馬上進入寒冷的嚴冬。我們核心部隊半數以上是來自南方,在冰天雪地裡能有幾分戰力?這很值得商榷。而清軍已經駐紮在此多年,對於冬天作戰完全是駕輕就熟。以己之短對敵之長,這是軍事上的大忌。
“第四,我等在這裡舉事能有多大影響?吉林偏處東北一隅,面積雖然不小,但人口只有三百七十萬,尚不敵江南一府的富庶。黑龍江人口更少,才一百四十萬。佔據此地,對清廷來說,無關痛癢;在別人看來,我們也不過就是大一點的土匪罷了!
“第五,由於和南方橫亙著直隸、奉天,我們要想在吉林存活,就必須要依賴日本或俄羅斯。可這兩個國家都對我領土垂涎已久,如今我等有求於他,他們能不坐地起價、乘機要挾?到那時候,我們是選擇賣國求榮,投靠日俄?還是寸土不讓,力抗滿清、日、俄三方壓力?”
這五個問題,讓閻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