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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不知此時急招奴才進見,有何要事?”嘉慶沉著臉道:“廣興,適才鄂公公對朕說,你雙腿交叉、坐聽諭旨,可有此事?”廣興回道:“陛下,哪有什麼聖旨?只鄂羅哩對奴才胡言亂語,奴才一氣,就將他趕跑了。沒想到,他又跑到陛下這裡來胡言亂語了。”鄂羅哩急忙跪道:“陛下,廣興一向驕橫,此時見駕,竟態度散漫,站著與聖上論理,足見老奴所言非虛。此等輕侮聖上之罪,實不可饒恕也。乞望聖上明察。”廣興一聽,也覺自己有些不妥,忙單腿點地,然而有些過遲。一來對聖旨不恭,也就是對嘉慶不恭,任何皇帝都不會輕待這種事情。二來此殿內尚有諸多臣子,如若一任廣興所為,豈不造成極大影響?嘉慶雖親信廣興,但此時此刻,卻也不能不為自己著想。他厲聲對廣興道:“朕再問你一遍,鄂公公奉旨查事,你卻坐聽諭旨,可有此事?”廣興不能不有些心慌:“陛下,鄂羅哩找到奴才,並未拿出聖旨,奴才委實不知……”“住口!”嘉慶大喝一聲,“朕就算你當時並不知曉鄂公公是奉旨行事,可此番前來,你與朕理論,竟直立不跪,又是何道理?”嘉慶似是越說越氣憤,自顧站了起來。“像此等藐視王法,對朕不恭不敬之舉,在朕之國家,決不允許發生。來啊,摘去廣興的頂戴花翎。從即日起,廣興罷職反省,視其表現,再行復議。”言訖,匆匆退殿。應該說,在這場爭鬥中,鄂羅哩是個勝者。然而,廣興也不是個什麼失敗者,因為沒有幾天,嘉慶又以“廣興反思深刻表現卓著”之名,將一口頂戴花翎復扣在了廣興的腦袋上。至此,廣興和鄂羅哩之間的矛盾算是越來越尖銳了。廣興恨不能將鄂羅哩打翻在地、再踏上一隻腳,然而嘉慶似乎很是離不開鄂羅哩,廣興對此也是莫可奈何,只得將仇恨牢記在心。鄂羅哩呢,卻從此次爭鬥中悟出一個道理,那就是,要想搞倒廣興,絕非輕而易舉,除非弄到了什麼把柄,即使聖上想袒護廣興也袒護不了,到那個時候,便能置廣興於死地了。所以,從此往後,鄂羅哩從不在嘉慶的面前參劾廣興的什麼不是了。相反,每遇廣興,他還堆上笑容,主動地打招呼,而暗地裡,他卻在絞盡腦汁地蒐羅著能置廣興於死地的材料和證據。所謂皇天不負有心人,兩年之後,鄂羅哩一直在苦苦等待的機會終於來了。

……

02

嘉慶十二年,廣興以欽差大臣身份,帶著親信盛師曾、盛時彥兄弟等一干人馬,浩浩蕩蕩地前往山東境內按察。一路上倒也馬不停蹄,剛踏入山東境內,便看見前方不遠處有黑壓壓一片人眾。廣興對盛師曾道:“你前去察看,究竟所為何事。”盛師曾快馬加鞭,直往那一片人群奔去,旋卻,他又折回,向廣興稟道:“大人,原來是山東巡撫長齡及曹州知府金湘、濟南知府張鵬升等人專程前來迎候欽差大人。”廣興笑道:“這長齡老兒倒也識趣。本欽差一路上飢餐渴飲、曉行夜宿,行蹤不可謂不隱秘,卻沒想到長齡老兒卻不知從何處得了訊息,在此恭候,著實讓本大人驚喜。”話音甫落,幾個人影速速奔來,在廣興的馬前立定,一齊拱手道:“山東巡撫長齡、濟南知府張鵬升、曹州知府金湘,在此恭候欽差大人!”廣興哈哈笑道:“好,好。汝等如此作為,本欽差著實感動。只是本欽差一路上鞍馬勞頓,急於休息,還請幾位大人前面引路。”說罷,廣興也不下馬,徑直揮鞭前行。這可就苦了長齡等人,一個個拼起性命,甩開大步跟在廣興馬後猛跑。只跑了沒幾步,長齡等人的頭上已是汗水晶晶。長齡叫道:“欽差大人,卑職若再奔跑,實是力不從心了……”張鵬升和金湘也跟著叫苦連天。廣興心念一轉,勒住馬首,跳下馬背道:“本欽差騎馬,幾位大人步行,這樣比賽委實不太公平。呶,現在,本欽差已經棄馬,我們就徒步比賽一下,看誰先跑至前面的人群中。”話剛說完,廣興就率先奔跑起來,只片刻工夫,廣興就將長齡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