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中不過是個紈絝公子,強盜頭子,那總是嬉皮笑臉的開心樣子更是讓他感到可惡非常。
墨水是個淡漠的人,從小在墨家長大,便好比一座冰山,碰到李天凡這種充滿火山激情,偏偏各方面條件又不錯的人,下意識的便有了種討厭與矜持。
在李天凡即將喝光半壺酒的時候,離墨水已經不到兩尺的那名內奸出劍了。長劍至下望上,劃過一道寒光,直直挑向墨水腰間。
同一時間,黑衣人中一名首領模樣的人亦從充盈著刀光劍影的包圍圈中躍出,若大鵬展翅般壓下墨水,雙掌拍向他天靈大穴。
“梁居中!你幹什麼!”
“梁居中……”
內奸身旁數人被這陡生的變化驚住,立時出口大喝,出手卻是晚了,眼看著救命恩人墨水陷入上下重圍。
喝聲中,突聽“嘭”的一聲。
一點銀芒閃現。
眾人眼前一花,銀芒已幻化為數十道水箭,分別聚攏到刺向墨水的那一劍與兩掌周圍。
同一時間,李天凡出現在墨水身側。
沒有人看清他的身形,因為就這艙中的人尚不夠資格。他們只感覺這人像是突兀的出現,隨身揮灑出利劍般的水注,又因這美麗的彷佛可以看清每一粒水珠的利劍,不自覺的認為這人就應當是在這裡。
梁居中被李天凡一腳踢開,同時長臂一展,橫向閃避的墨水給他接住。那名黑衣首領則悶哼一聲,向後倒回。
“你早就知道會有人從我背後出手,是不是?”墨水落地後躍開一步,冷聲道。李天凡搭救的這般及時,用布鞋想也知道他是故意等到現在才出現。
李天凡知道他會發難,臉色淡然,看了眼剩下的十幾名進退失據的黑衣人,才笑道:“不錯。好在最後你沒有事,所以你只要知道是我救了你便成。”
墨水現出惱怒表情道:“救我?若你早些出手我怎麼需要你來救!”
李天凡詫異道:“你既然知道我們是一起來的,需要聯手抗敵,剛才又為何一個人先衝了進來?我還以為你可以搞定,所以想把風頭全讓給你。”
墨水怔了怔,旋即怒道:“還在狡辯!明明是想讓我出醜,卻故意說的這般大義凜然,好像我比你快些就是做錯了般。真是可笑至極!”
李天凡搖了搖頭,重又盯著那些黑衣人,眼角也沒看墨水,緩緩對他道:
“你比我快,放在別的地方那是你的本事。但是今趟,我是頭領,你是屬下,莫說比我快些,便是這樣和我說話也是你的不對。魏先生讓你來,是讓你助我,而不是出來遊玩當大俠。你若要留下來,就得守我的規矩,否則便請離開,我這裡養不起你這樣喜歡擅自行事,又不把自己人當作兄弟的人。讓你出醜?在我眼裡你還沒這個資格。”
一番話後,墨水臉上自開始的不以為然,變為驚疑不定,最後低了下了頭,不教李天凡看到自己表情。
好一會,他才輕咬著嘴唇抬起頭來,眼中已蒙上了一層水氣,忿忿道:
“我偏要留下來!你的那些破規矩我遵守便是,然後我會一條條證明給你看,你是錯的!我就要氣死你!”
說完撇了撇嘴,狠狠瞪了李天凡一眼後將目光避開。
李天凡聽後反而撥出一口長氣。
其實他知道這番話說的有些重了,只是想到墨水痛打李宏一事,說著說著不禁帶起了火氣。
李宏生性開朗樂觀,其實心思聰明的很,那次闖入墨水房間也是見他不能融入自己這個集體,老是一個人悶悶的,本想要和他聊聊,拉近這個和自己已經成了戰友的人的關係。
對於“赤烈”所有上過戰場的兄弟來說,戰友這個稱呼就意味著他們把自己的性命交給了你,堅守著一份與你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