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一下也是一種樂趣!
容天音亂七八糟的想一通後靠好馬車又睡過去了,縮著脖子,暗道一聲真冷!
翊坤宮。
容天音身上有令牌,入宮過關卡不過是亮亮牌子的事,只是往到翊坤宮的方向時,被人攔住了。
容天音一路抓著人問,自家老爹果然入宮了,而且直接被皇帝宣到了翊坤宮。
是以,容天音丟下清苒,步行朝裡走。
在入翊坤宮大門時被攔了下來,一番解釋,臭著臉的侍衛大哥半點不被她美色所惑,仍舊直愣愣地瞅著她,擋著她。
守在翊坤宮正殿外的柴公公聽到大門那邊有吵鬧聲,打發個太監過去詢問了句後得知是容天音來了,想到殿內緊張的情況,柴公公在心裡做了一番思想鬥爭後親自過去。
“壽王妃匆匆而來,可是為了侯爺的事?”
容天音見到這位姓柴的,趕緊叫喚,“柴公公!我爹他可還好?有沒有被皇上打?他有沒有……”
“壽王妃請進吧。”
柴公公及時截住了容天音的話,再說下去,保不準又要說出點別的什麼來。
柴公公發話了,看呆掉的侍衛大哥馬上回魂放人。
容天音壓根就沒有注意到這點小過節,跟著柴公公匆匆朝正殿小跑著,嘴裡一邊問。
“柴公公,我爹他……”
“壽王妃不該這個時候入宮,皇上正發著怒呢,待會兒可要……”
“什麼?皇上對我爹動手了?”容天音的聲音突然拔高。
驚得柴公公差點沒有跳起來,一把將容天音的嘴捂住,壓著尖銳的聲音說:“壽王妃切莫要大聲喧譁,皇上正在氣頭上,可別再讓皇上雪上加霜了。”
否則吃虧的會是你們父女倆!
“柴公公,皇上不至於對我爹動手動腿的吧,皇上他不能忍不住啊,這都忍了幾十年了,”容天音覺得老爹會吃虧。
柴公公雖然伺候在皇帝身邊數年了,可是每次單獨和侯爺一塊時,他們身邊都沒人守著。
所以,就算是柴公公也是不知道皇帝那點心思,只是看出皇帝很看重與侯爺之間的情誼。
聽了容天音這番話,柴公公黑線出,冷汗冒。
“壽王妃,皇上是個好皇帝。”所以,動粗這種事很少做,上次不小心發怒砸了侯爺後還不是乖乖的送藥過去了。
容天音才不管壞的還是好的,若是父親惹怒了那條龍,照樣要KO的。
大步跨上高高的臺階,抬手就要推殿門,柴公公趕緊阻止,在門前無聲地衝容天音搖搖頭,示意她別衝動。
柴公公沒停留太久,撤開手就往後退了出去,直到聽不到裡邊的聲音為止。
白雪紛飛,容天音吹著風雪的冰寒,拭去面上的溼漬,微眯著眼,側耳去聽殿內的動靜。
柴公公的動作同時讓容天音鬱悶了下,這隻老狐狸,看著是要攔她,這會兒卻躲那麼遠,分明是跟她玩心計呢。
彎彎道道的活法,容天音覺得並不適合自己,宮廷鬥爭,深宅陰謀,最是頭疼。
她只希望自己能活得逍遙自在,其他的都不在她考慮範圍內。
一個人若是非得那麼計算來計算去的累活著,那還叫做活嗎?盯著柴公公如松的站姿,搖頭嘆氣,做太監也真是難為了。
“如若皇上不是對微臣做下的事耿耿於懷,又何必處處針對天音,次次要置她於死地?”面對著湧出黑氣的皇帝,容侯單膝跪在冰冷的殿宇前。
皇帝微垂著頭瞧著容侯,俯瞰眾生的神色中隱約透出冰凌與悲傷。
“你果真如此想。”
壓下喉口升起的那些許哽塞,穩住聲音揚起頭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