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遠是容戟身邊最得力的部下,幾乎一些大小事都經由他手,將這次的事看在眼裡,對林氏卻是沒有一點的同情。
侯爺向著誰,做為部下,他們心裡十分的清楚。
雖然現在侯爺已不在朝中數月,在皇帝的眼裡,他們的侯爺仍舊是最可以信任的人。
林氏幾次在容侯這裡碰了壁,找不到出路,回到屋裡慌了神。
容天音回來了,可是容花月還在那個水深火熱的地方煎熬著,憑什麼她的女兒就要受苦受難,別人的女兒卻可以享受別人沒有的安寧。
林氏不甘。
可是不甘又能如何?容天音從一開始就得到了太多,是他們這些人是望塵莫及的。
“夫人,太子妃她找您!”
隨在容花月身邊的白梅跑回了容侯府,急匆匆的將林氏喚出了府。
蕭遠這邊便馬上將林氏出府的動作告知了容侯,對此,容侯並沒有任何的限制。
只要她們沒有鬧出事來,一切都好說。
如若真的利用某些機會鬧出個大動靜來,累極了容侯府,必然是不可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林氏直入淒涼的太子府,除了一些零散的下人外,就只有容花月院裡的那幾個從孃家帶過來的下人。
沒有了太子殿下這個支柱,再大的家也變得淒涼不成一個家。
太子入宗人府後,家中的一切並沒有改變,只是一些收入上的問題卻讓這府中的人無法生活,光鮮亮麗的生活早就遠離他們而去,走在外頭,都被人指指點點著過。
皇后雖也沒有被廢,卻被禁在宮中,不得接濟太子府。
如此,就成就了今天太子府的窘境。
太子妃院子不復往日的熱鬧,連屋邊也開始長出了無人理會的小野草。
整個院子都透著一股悽悽涼涼的肅然,連走廊的聲音都刻意被放緩了,生怕走大聲一些會震蹋了頭頂的屋子。
“夫人,太子妃就在裡頭。”
白梅走進門,掀起一道冰冷的珠簾,將林氏引入了屋內。
“母親!”
林氏剛入屋,裡邊的瘦骨如柴的美人便奔了出來,一雙失去光彩的黑眸正瞅著林氏。
林氏趕緊將女兒扶住,“你身子骨弱,還如此魯莽作甚?快進屋去。”
望著女兒的慘狀,林氏聲音都是哽咽著的。
“母親。”
林氏低嘆著將有些失控的女兒扶進了屋,將她帶坐下。
母女倆的手緊緊交握著,“壽王回來了,在途中中傷如今正昏迷當中。”
容花月緊了緊手中的力道,“母
親,女兒本是他的妻子……”
“花月,你到現在還想著扭轉乾坤嗎?壽王固然是最好的選擇,而今你還是太子的人,你父親又不肯幫我們這對可憐的母女,叫母親如何替你做這個主?”
眼看著太子就要被埋沒,容花月無法過著這樣的日子,於是想到了一個不可能的想法。
如若沒有交換新娘,她就是壽王妃,不會是如今的這般落泊婦。
“可是女兒不能在這裡虛度年華,母親你一定要幫幫女兒。”
做壽王妃總比在這裡強上許多,雖然那個人傳聞快死了,也是個克妻的,但是容天音嫁過去可不一樣沒事嗎?壽王不也是沒有死成嗎?
面對女兒的無理取鬧,林氏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做。
答應女兒根本就沒有那個能力替她辦到,不答應,也不想看到女兒那絕望的模樣。
“花月,母親會替你想法子的,再耐心等等。”
終於還是鬥不過心裡那點柔軟,張口答應了容花月。
容花月無神的眼中閃爍著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