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選擇唱歌還是讀書?”
永明旦選擇打盹。
蘇英到了辦公室,把明旦推醒。
她把檔案交她手中,“把每個小字都讀清楚。然後簽下你的大名。”
明旦忽然想起,“今日是我廿一歲生日,我可以簽名了。”
“的確是。”
她做了一大杯咖啡捧著喝。
明旦看看她。“蘇姐,你為何這樣生活,作甚虐待自己?”
“什麼?”
“你天天三餐不繼,睡無定時,一日工作十八小時,永遠好似有一群老虎在身後迫你,為什麼?”
蘇英怔住,慢慢會過意來,放下咖啡杯,不禁苦笑。
明旦說下去:“除出你,還有蔣姐,你們倒底怕什麼?一有學識,二有本事,可是每日生活像逃難,這樣辛苦為著什麼?”
蘇英不知怎樣回答才好。
“可是,這是都會風氣呀。”
明旦卻說:“你不像是跟風的人呀。”
幸虧這時秘書進來說:“蘇律師,派出所有人找你。”
蘇英站起來:“明旦,司機會送你到爾信去。”
“我想與母親說話。”
蘇英看看時間,“過兩小時待她睡醒再說。”
明旦馬不停蹄被送到爾信,她每日行程開始像蘇律師。
蔣學正迎出來,“來看看我們的大堡礁行程。”
“慢著,蔣姐。”
“什麼事?”
“蔣姐,唱片上倒底有幾首歌,什麼歌,幾時錄音?”
“先拍了宣傳特輯再說。”
“這不是本末倒置嗎。”
蔣學正笑了,“明旦,你有意見。”
“是。我不明白這工作程式。”
“你照著做就可以啦。”
“不,蔣姐,我想先練好歌。”
“待你練完歌,南半球大堡礁的夏季即將過去,拍攝不是那樣方便。”
“大堡礁在赤道與南迴歸線之間,四季差距不大。”
蔣學正一怔,沒想到明旦常識豐富,她笑起來。
“你想先做什麼?”她攤攤手。
“我想去探訪母親。”
“我派保母陪你。”
“我自己有手有腳。”
蔣學正有點尷尬,她轉過頭去問助手:“爾信旗下,還有什麼人有手有腳?”
助手裝模作樣查了一下記錄,“只得永明旦一個。”
蔣學正回覆明旦:“三天,然後去澳洲與大隊會合。”
“謝謝蔣姐。”
她披上大衣走了。
蔣學正看著地背影:“爾信留得住她嗎?”
助手比較現實,“待唱片出來看銷路如何再作決定; 假使不受群眾歡迎; 你甩掉她還來不及。”
“我受人所託——”
助手斬釘截鐵:“蝕本生意無人做,那人是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也不管用,都會中還有誰不明白這個道理的早已乞食。”
蔣學正苦笑。
永明旦沒聽到這番話。
她匆匆打電話給曹原:“我去探訪母親兼拍攝特輯,恐怕要個多星期才返”,然後她直接趕往飛機場。
沒有行李,光身一人,買到飛機票就上路。
在大堂她看到了一個人,他也沒有行李,兩手空空,連飛機票都還沒買。
她叫出來:“曹原你怎麼來了?”
曹原也沒有答案,他半晌才說:“我來陪你。”
“你有工作在身。”
“你叫那是工作?”
明旦溫言相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