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和、溫柔、莊淑的藍筠,藍筠瞭解他的誠心,對方父母誠摯的頻頻電話邀請,讓她不忍回絕,雙飛大阪,在一次的看日本歌舞伎的舞臺演出時,藍筠禁不住的珠淚滑落,細心的長谷川君,祥問藍筠,了知委細,百般勸慰,藍筠遲遲不敢拜親屬,她不能確定,為何一次舞臺接觸,竟如抽心絲般,並非心涼、心靜可以平息,她安慰過自己,戲曲傳承太多,不適合自己,她創造性太強,難道戲曲不能創新派嗎?大膽不羈的想法和她柔弱的外表大相徑庭,她深深地拜過長川君和老人,坦陳自己的心頭重系,長谷川君和老人擁藍筠而起,因長川君的事業在本土,老人難分,老人執意認作女兒,惟長川君,眼睛紅腫,面容冷硬,無一絲笑,臨行,緊緊地擁抱藍筠,“你確定非回中國?”“對不起!”默默無語地,相看淚眼,含淚人送含淚人,“為這戲,是否放棄的太多?可否考慮放下它?”長川君反覆問,除了含淚講無數聲,“對不起!”不能抬頭,飛機飛躍過東海時,依然淚眼看不見窗外,茫茫一片雲和海。。。。。。
從日本返回不幾日,奶奶過身,雙重的打擊,藍筠一下子病倒了,淚水溼透了繡枕。。。。。。
蒼白著面容,羸弱風吹不能支般,藍筠搖搖晃晃站起來,和淚,從鄉劇團開始,打手筆書新劇本,改革舊本子,揣摩新唱腔,鄉劇團的戲衣都是布做的,甩水袖根本舞不起來,她用自己所積蓄置辦新戲衣,新行頭,集編劇、導演、主演於一身,並且招牌不打派系,只打新戲名和自己的名字,曾想起藝名,並不想醫大的同學知道,又覺無關緊要,心思沒有為無謂投入,而仍用學名。文縐縐的學名,打上大都市,雅緻的韻腔,清雅的扮相,仙般的水袖、臺步,外似不費力,內用氣的低媚婉轉、陰柔清麗的韻腔,又古韻十足,又戲中有文,文中有韻,韻中有雅,雅中又有份量,吸引眾多從不看戲的學者、教授、大學生、文人,臺上謝幕的一瞬,一片衷心的欣賞的掌聲,藍筠沒有哭,眼裡更多的是平和、淡然和自信,她從來只著戲裝謝幕,不見記者,不單獨見人,粉墨之後的藍筠少有人見,戲如人生,她只認是戲裡的孟麗君、林黛玉。。。。。。
舞水袖舞時,在旋轉中,姥姥、醫科大恩師、長川君都在水袖的翩翩裡回到含淚的記憶裡,仙兒一般的飄起來似的美麗,讓臺下的觀眾如醉如痴,無人知那舞的是絲絲淚,清柔婉約的新派的叫響和唱紅,得到同行的認可和讚譽。
華燈又起,如影戲緣,一生相隨,掠過身邊無數景,只為這一蓬山頂寂寞蓮,耐得清淨,受得清雅,方能與蓮相融,清香沁脾,高處寒時,仙樂飄飄,自有聖音自蓮芯來。。。。。。
共享這份風雅。。。。。。
忍冬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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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城市偏僻的一角,花草不知是養分不夠,還是無人打理,有些許的發黃,路面,因為錢未到位用於建設鋪路,一直是城建的盲區,灰塵滿天飛,旁邊小河的蟲蟎,肆意的爬來爬去,蒼蠅和蚊子,肆無忌憚的往人的臉上撞來,有些微薄的炊煙,從矮矮的路旁的房頂升起,沒有什麼香味,倒是有一股微微發臭的油氣,彌散在灰霾的空氣中……
這裡是兒童救濟所。
捐款數字,每年是不一定的,有時支撐的,僅僅是白菜的飲食標準。雖然,捐款的源處是勤力的,但是,總是在轉過來的過程中,被許多的管理專案,剝掉點皮,再走個賬,到各個殘疾兒童處一分,就沒有多少錢了。
市裡有私人投資的殘障兒童醫院,但是,主要是給需要手術的孩子,如果已經是穩定期或是不需要手術的孩子,就只能在這裡了,那裡的床位,已經預約到來年。
黃洋是從幼兒師範學校畢業分配到這裡來的,她是個沒有太多音樂細胞和情趣的人,學幼兒師範的音樂呀,舞蹈呀,什麼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