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一個職業概念而已,想著這裡因為競爭不是太激烈,就報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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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之後,看見了同事那些面孔,她就泛起一股不舒服,一進門,一個揮舞著掃把的臨時工,領導般吆喝著,像個村莊般,探出幾個不修邊幅的腦袋,眼光裡,佈滿了不友好和麻木,她也是一個木訥之人,也沒有招呼,低頭,又看見了一圈髒髒的孩子,那幾個不修邊幅的腦袋,躲在裡間像是在吃東西,有些毛毛細雨,但是,也沒有人招呼孩子回去,老師和臨時工,倒是都回去了,是不是課外活動課?因為沒有鋪設的土地上,放著兩個已經沒有氣的球,像是被拋棄的孩子的髒髒的臉,幾個孩子的衣服已經有些溼了,流著清鼻涕,呆呆的眼睛,看著來人。
臨時工很尖利的嗓門,用剛剛從廁所出來的髒手,摸著孩子的嘴巴和小臉蛋,臉上的笑,有些造作,但是,眼睛並沒有看著髒手下的孩子,而是看著樓上一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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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臨時工,是副所長的一個村子的親戚,副所長是個尖嗓門女人,黃色的頭髮,不知道是灰塵粘的,還是染的,她在有人不斷的敲門後,臨時工不斷的暗示後,終於悟出有新人來了,嘴裡喊著新鮮血液之類的官面的話,笑著,但是眼裡也是沒有多少笑意,就哈哈著出來了,後面跟著一個面色陰霾的老頭,正所長,手裡拿著賬本,一臉的煩躁。所裡組織了一次所謂的考察,其實是全所旅遊,墊的是所裡的捐款項,正為這塊虧空擔心呢,下午又有一個軍校的團員活動,秘書已經去聯絡,看能不能把給殘疾兒捐贈的衣物,改為只收錢款,或是絕對新的,舊的不要。正受到那邊秘書來的電話,說是已經收齊了,只能再臨時號召團員捐款,正在開動員大會,因為最近他們學校也是捐款太多,有肯定是有,但是,多少就不好說,這就是老所長愁的,很難有個填補的,和水災的捐款疊合了,全款人群的積極性,有些影響,那麼,這筆旅遊費,就成了問題,如果不從捐款解決,就麻煩了,眼看年底查賬了。
裡面偷吃零食的幾位老師,看見所長都出來了,也就懶洋洋的出來,吆喝孩子們進去,那是個黑洞洞的屋子。
稀稀落落的渙散的歡迎儀式,就在這樣一個灰黃的雨中進行,所長心事重重,幾次都叫錯名字。臉色和天氣一樣的陰沉,泛著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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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午休時,來了一個眼睛亂轉的精明的保姆樣的人,衣著鮮豔的有些離譜,她是努力的想時髦吧。手裡牽著一個面色蒼白的幼小的小女孩。
“所長,辦好手續的,送小孩的。”
“這個小孩遺尿,是我們在後院撿的,一直沒有辦好手續。”
值班老師很快的交代給新來的黃洋辦,看著抽屜裡,亂亂的紙張,只能照著桌面上貼著的程式,給這個看上去有些顫抖的孩子辦理。
很快,不等手續完全結束,那個女子就消失了,那個孩子也沒有太多的看她,眼裡有著不同於她的年齡的落寞。
黃洋帶著她去單鋪,褥子很薄,白色的床單,不知洗過沒有,讓人看著很不舒服。
黃洋帶孩子熟悉完,就送她去吃飯,小小的發黃的碗,裡面是看不見牛腩的牛腩蘿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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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孩子收進的表上填的是自己報的名:於蟬簪。父親失蹤,母親早亡。
從進來,蟬簪就不說一句話,一雙水晶晶的眼睛,不安的看著周圍,那個保姆樣的人,沒有為她帶哪怕一件衣服,一副牙刷。一件小小的冬衣,裹在身上,其實,已經是春夏之交。
黃洋不是很喜歡這裡,很後悔來這裡,所以,口氣很不好的命令著蟬簪自己收拾領取自己的雜物,腦子裡,思考著如何離開這裡。
從一進來,就看見的是黃洋的蟬簪,自然而然的親近著黃洋,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