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關係;一會兒抱著微弱的希望說能快樂就好,哪怕是很短的一段時間;一會兒又想著,長痛不如短痛,乾脆找個女人結婚算了。
真是奇怪。我不討厭女人。我愛女人。我老孃就是女人,她是我這一生最愛的人。男人,有時候我會很恨,有時候,又覺得是無比美好的生物。老子要神經錯亂了。
我想著,怎麼勾引歐鵬,又想著,怎麼拒絕他。想著跟他在一起的快樂,又想著時不時心中浮現出的哀怨。患得患失,思來想去,亂七八糟,一塌糊塗。連工作都不那麼上心了,甚至連詹遠帆再來做按摩的時候,我都躲了開去——我怕在給他服務的時候,會一股腦的把心思都告訴他。那就會糗大了。
我突然發現,歐鵬已經有一個多星期沒有來找我了,也沒有打電話。他工作忙到,連打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嗎?還是詹遠帆多管閒事,又去說他?說他不厚道,玩弄一個瞎子?
真是吃多了沒有事情做。我這個被玩弄的瞎子還沒有說話呢,他插上一槓子做什麼?老子喜歡被玩弄,不行嗎?再說,這世上,誰是聰明人?誰玩弄誰?
我吃了一驚。難道,是我在玩弄歐鵬嗎?當然,我知道,我並沒有對他抱有希望。我甚至都沒有指望他愛上我。可是喜歡,很喜歡,又沒有劈腿,那樣不行嗎?就算是玩玩?
玩玩這個詞,很是討厭。
歐鵬好像失蹤了。一星期,兩星期,三星期,四星期,轉眼,已經到了七月底八月初,歐鵬還是沒有露面,也沒有打電話。我已經躲詹遠帆三次了。開始是不想跟他討論歐鵬的事情,後來,是害怕,害怕我會央求他,央求他幫我去找歐鵬,那樣,太賤了。
我坐在休息室,面無表情。這段時間大家都不敢招惹我。也許我的表情太難看了,也許我不想說話,常常讓別人難堪。甚至,都有客人投訴,說我服務態度不好,好像客人欠了我的一百萬似的。老闆娘找我談過話,只是,我沒有心思理他。老孃也很關心地問我為什麼不開心,我只告訴他,有個客人胡攪蠻纏。
我不知道怎麼形容我的心情。我甚至都沒有再想什麼了。腦子裡,空空蕩蕩的。
“阿勁,電話!”誰在外面喊道。
我蔫蔫地站了起來,拖泥帶水地走到櫃檯,接過電話,說:“喂,您好,我是阿勁。”
“呃,阿勁,我是歐鵬……很久沒有跟你聯絡了。”歐鵬的聲音。聽上去他好像不大高興。
我比他更不高興。“嗯。”我應該問他這段時間幹什麼去了,有什麼問題或者麻煩?還是膩味我了,不想再看到我。或者……我們的事情被發現了,他被他父母軟禁了起來——這個,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我和他的見面,除了在店裡,就是在我家裡。或者,詹遠帆跟他說什麼了?
“阿勁,對不起,也許,我不能再來找你了。我們,分手吧。”
第 18 章
18.
我木然,腦子變成實心的,根本就沒有辦法動。我只是“啊”了一聲。
“阿勁,我喜歡你,真的,很喜歡。如果沒有那麼喜歡的話,也許,我不會做這樣的決定。”歐鵬說話,顯得小心翼翼。
“嗯。”我沒有力氣回答。
“本來,就是交個朋友。你很好,很可愛,很好看,性格也很好。我是情不自禁,不是想要,那個,把你當成什麼隨便的人。我只是有點兒控制不住自己,就想逗你,看你笑,看你開心,看你迷醉的樣子,很招人疼……就是這樣。我覺得你,好像也很放得開……雖然很純,可是也還放得開……我沒有想那麼多,真的,完全沒有……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然後呢?”我的聲音,聽上去不像是我的。
“我喜歡你,越來越喜歡,想要把你據為己有。甚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