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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責在臭烘烘的狗皮上寫三鬼一犬四個字,用狗血寫。剛剝下來的狗皮一定有臭味,但還能忍受;狗血就更有講究,要以麝香、硃砂與黃酒一同熬製才能用,那味道,只能以恐怖來形容。

更難受的是,寫完字的狗皮還要在碳火上烘烤,熱騰騰的味道就更難聞,一直滲透到小騙子周身毛孔內。

老騙子說:只有經過這樣處理的狗皮,才能做出有奇效的狗皮膏藥;所以老騙子從不怕秘方外傳,所以如今祝童身上只有三張狗皮膏藥,他實在是不想在製作狗皮膏藥的過程中,回憶不幸的時光。

每次為老騙子做完狗皮膏藥,小騙子身上的味道至少三天下不去;不說迎風臭八里,他只要走進教室,老師都不願去給他們班上課,說是寢食難安,其實就是被那味道燻的吃什麼也不香了。小騙子少年時的幾個生死相許的小女朋友,多是他渾身爛臭時自動離開的。

這貼狗皮膏藥應該是七品祝門如今唯一的秘方,師兄弟三個行走江湖時都帶幾貼用來保命,治傷也是它,治病也是它,驅邪鎮痛也是用它,簡直就成萬能膏藥了。

祝童之所以開始不給葉兒用狗皮膏藥,一是因為他身上只有三貼,且製作起來麻煩;二就是老騙子說的,女人的要用公狗皮做的膏藥。現在看來,老騙子八成是在騙人,葉兒的精神很好,臉上的豔光也收斂了一些。

馬夜的兩個男弟子不是江湖人,都是勤奮的學畫學生,第二天一早就被馬夜打發到山裡寫生。

乘交通車進山後,黃海謝絕導遊的糾纏,領著這群人一路前行。

大師本人與女弟子梅蘭亭隨祝童一行進山,兩個女孩子昨天晚上住在一起,現在就跟親姐妹一般,無拘無束的挎在一起。感覺受冷落的當然就是黃警官,他的包袱最重,連祝童的行李都在他背上。

馬夜開始還與祝童套近乎,但祝童是問一句答一句,沒多久大師就失去耐性,與兩個青春的少女混在一處。這就形成一個奇怪的隊形,黃海揹著大包在前面帶路,馬夜與兩個美人在中間,祝童溜達著斷後。

張家界的風光是極美的,即使在初冬時節,也能欣賞到俊秀的山水。

早晨出門時是個大晴天,明媚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也懶洋洋的。行走在金鞭溪旁,兩邊是巍峨的高山,如沉默在陽光下的將軍。冬季的溪流象極安靜的浣紗女,吟唱著潺潺水歌,輕巧的從腳邊流淌到遠方。

剛爬到半山腰,霧氣湧來,不覺間已經處在綿綿細雨中。身邊的草木足足染上層油光,遠處再看不到任何風景。

再向上,細雨變為紛紛雪花。祝童回頭看一眼,真真看到雪落為雨的奇觀,不過五十米的距離,他上下幾次,就是為體會著雪與雨的交匯;自然的神奇變化,如被鬼斧神工雕鑿出的山石美景,讓幾個人歎為觀止。

梅蘭亭與葉兒拿出相機拍照,祝童躲在遠處,說實話,到現在他也沒發現任何奇怪的東西,或者人。唯一奇怪的是黃海,一下火車他就如換了個人,祝童以為他是對包房裡的事情有疑心,昨天晚上也含糊的解釋過;以黃海原本爽快的性格,不應該計較這些。但現在看來,是男人都有一樣的臭毛病,黃海也免不了。

金鞭溪向上就是著名的**臺,幾個人深一步淺一步踏雪上來時,**臺上一個人也沒有,雪也變成鵝毛大雪,把周圍的一切都掩飾在粉樣潔白的童話裡。

**臺上的雪是不冷的,站在臺上,萬千風光盡收眼底;隱約的山水似乎活了一樣,隨風把雪的帷幕撕開條條缺口,上演一幕幕壯美或悽婉的鬧劇。

各處的山峰在雪霧中時隱時現,就象神秘、飄渺的海市蜃樓一般,引人遐思。棵棵蒼勁、碧綠的松樹從陡峭的崖壁破巖而出,隨即又隱沒在大雪中。

眼前的景色有時是寧靜的,如夢如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