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遼戰敗後派出的第一批使臣被大將軍鍾鎮武殺了,即便西遼皇帝惱怒,但礙於西遼攝政王的權勢,也無處發洩,只好將求和的信件送往京都。 皇帝慶衡利看完之後宣了太子,兩人在御書房談了大半天。 第二日早朝時,將此事放在了朝堂上。 朝臣說法兩極分化,一部分覺得西遼既然願意送公主前來聯姻求和,說明他們已經懼怕大瑜。 另一部分以鍾鎮武為首的人覺得,這不過是他們的緩兵之計,待他們緩過勁,屆時邊境又會生靈塗炭。 太子慶文寒站出來說:“父皇,兒臣以為大將軍說得對,西遼狼子野心,必不會這般輕易臣服,但此前一戰我大瑜也傷亡慘重,需要時間調整,此時再戰的話,得不償失。” 皇帝點了點頭道:“太子說的沒錯,那依你看當如何處理眼下情形?” “回父皇,兒臣以為可暫時接受西遼求和之意,但是和親,不可為,我大瑜兒郎錚錚鐵漢,怎可娶一個敵國公主。” 此話一出眾人深覺有理。 先不說那公主會不會是奸細,就說大瑜和西遼多年敵對的情況,就註定了不可能化干戈為玉帛。 娶回去之後若是好生相待,對不起大瑜戰死的將士和被西遼作踐的百姓。 若是苛待了,又難免引發下一場戰爭。 進退兩難下,不如拒絕和親。 皇帝沉思了片刻道:“朕不願我大瑜一直處於被動,與西遼之間,今後勢必會一存一亡,眾卿可明白?” “臣等明白!” “既如此,一個月後西遼使臣覲見之事,就交予太子負責,切不可失了大瑜風範,但也不必畏手畏腳。” 太子慶文寒跪拜行禮:“兒臣領旨。” 下朝後,慶文寒叫住了鍾鎮武:“大將軍留步。” “殿下,可是有事吩咐。” “使臣覲見一事孤想與大將軍商議一番。” 鍾鎮武想了想,說:“不如叫上夜家小子,他鬼點子多,沒準兒能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於是,原本無需上朝正在酣睡的長風將軍,被太子派來的侍衛擾了清夢。 夜清塵費力的從被窩裡爬起來,任由他的將軍夫人為他更衣、盥洗、餵飯。 開啟屋門,一陣風吹來,讓人清醒不少。 夜清塵看向身旁的人,問道:“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我怕到時候又回來晚了,讓你等那麼久多不好。” 旁邊的小廝聽到這話,心中暗歎,他們將軍還真是寵愛將軍夫人啊。 這京都的權貴,誰家不是三妻四妾通房好幾個的,就他們將軍,不僅不納妾,對將軍夫人還疼愛有加。 那些御賜的珍寶,名貴的布匹,樣樣都緊著將軍夫人。 蒼北當然不會拒絕,原本打算悄悄跟蹤的,現在可以光明正大的陪著,當即就笑彎了眼:“都聽將軍的。” 夜清塵從旁邊的偏房裡拎出小白貂放到蒼北肩上。 帶著一人一貂坐著馬車往東宮而去。 ... 慶文寒自認不是眼界狹窄之人。 但當他看到京都傳言中那位精怪所化、絕美柔弱的長風將軍男寵時,還是有些回不過神。 尤其是看到對方像塊狗皮膏藥一樣黏在長風將軍身上時,慶文寒覺得自己內心的某些東西碎掉了。 夜清塵並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否則或許會好心的告訴他,那叫三觀碎裂。 鍾鎮武也有些震驚,說好的柔弱男寵呢? 怎麼會是個比夜家小子高出大半個頭,還戴著個寒鐵面具的高大男人? 看夜家小子脖子上的痕跡,這哪裡像是傳聞中男寵,這簡直就是啃了夜家獨苗苗的野豬啊! 兩人的視線越來越古怪。 夜清塵疑惑地看向他們:“怎麼了?” 慶文寒率先回神,輕咳一聲,道:“咳,沒事,進去吧。” “殿下,聽聞您養了一隻大獅子,我家小崽崽想和它玩兒。”夜清塵拎過蒼北肩上的小白貂晃了晃。 小白貂舉起小爪子朝著慶文寒揮了揮:“嘰嘰~”【嗨~你好啊~】 慶文寒自然聽不懂它的話,但見它像是問好的模樣,有些新奇,伸手想摸一摸,卻被躲開。 “小粽子,帶長風將軍的愛寵去獅子園。” 小太監恭敬接過小白貂離開。 蒼北緊跟著夜清塵走進書房,坐下後又抓著他的手不放。 夜清塵掙扎了一下沒掙脫,也就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