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太子爺等不及皇帝駕崩,想要提前繼承大統?
清月心中一震,驚訝地看向祁連修。
祁連修早睜開了眼,眼睛平視著前方,但他很敏銳的感覺到清月的變化,開口問她怎麼了。
清月搖搖頭,想到病重的太子妃,又嘆口氣。憑那寧貴妃的手段,再算上剛進宮的寧婉蓉,皇太孫以後的日子如何,可想而知。
可這些畢竟都是宮裡頭的事兒,她就算擔憂,也沒辦法幫忙。
夫妻倆回府,各自避而不談宮中事,該吃飯吃飯,吃完飯逗了逗兒子,便預備歇下。
今天是清月出了月子的頭一天。祁連修許久沒碰請月了,自然想念的緊。不過因清月今日心情不好,而他心裡也有事情,夫妻倆人便心照不宣,相擁而眠。
次日早起,便聽說了太子妃身亡的訊息。
“今晨天沒亮的事兒,人去的時候皇太孫一直陪著,也不算孤單了。”祁連修摸了摸清月的額頭,看她不住地落淚,心疼至極。
清月有些懊悔,“我昨夜就該留在宮中。”
“這不是你的錯,”祁連修攬他入懷,垂下眸子看著清月的鼻尖,“早晚的事。”
清月蹙眉,仰頭看祁連修,“什麼意思?王爺是在說她該死麼?”
“昏君當道,奸妃掌權後宮,再加上一個混賬太子,她能不死麼。”祁連修嗤笑一聲,也算是可憐過太子妃了。宮裡的人其實都差不多,強者欺負弱者。當初太子妃風頭正盛的時候,一樣害死過不少人命,只不過這些暗地裡的腌臢事兒清月不知道罷了。
清月還是頭一次聽見祁連修說出這樣的話。他以前跟著太子,雖然自傲了一些,一直都算是規矩本分,對於皇帝也算尊重。清月萬沒有想到這倆人在祁連修眼裡其實早就是混賬了。
不對他眼睛裡的不僅有蔑視,還有恨意。
清月心頭一震,拉住了祁連修的手,“你是不是有什麼大事兒瞞著我?”
祁連修垂眸看她,一面抬手輕輕地颳著她的鼻子,一面淡淡的笑了,“新婚時,你我約定‘有問必答’。照這麼說,該不算是瞞著,是你沒問。”
“現在還跟我耍賴。”清月瞪他一眼,伸手扯住他耳朵,“快說!”
祁連修冷冷的看清月一眼,嚇得清月心悸,正當她慌神質疑自己的工夫,祁連修突然把她按倒,壓在自己的身下。
“江清月,別挑戰本王的忍耐力。”
清月慌忙捶打祁連修:“放開我!”
祁連修笑著坐起,順便拉起清月。清月反撲倒了他,非扯著祁連修的兩個耳朵,叫他老實交代。
“好好好,都交代,你快放手,本王在跟前毫無尊嚴可言了。”
清月這才鬆開,拉著祁連修坐好。
“本王先要告訴你,太子妃沒你想得那般好,而今人走了,便不談她是非。”
清月點頭:“這個我懂,只不過她往日待我不錯,而今人走了,可憐見的。”
“正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祁連修嗤笑一聲,盯著清月道,“如果我告訴你,當初周天巧進府有她的功勞,你還可憐她麼?”
清月疑惑的看著他。
祁連修抿起嘴角:“外人都以為寧貴妃與三皇子關係密切,實則她與太子爺才是一夥的。”
清月蹙眉,有些不大敢信,“什麼?寧貴妃和太子?據我所知,寧貴妃與皇后素來不對付,她們二人怎可能同時支援太子。”
“太子雖渾,但不傻,有一顆狼子野心,什麼事兒做不出來。”祁連修嗤笑兩聲。
清月聽他這話的意思有點不對味兒。好像太子跟寧貴妃真有些什麼似得,難不成太子爺為了收攏住寧貴妃,幹出什麼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