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
如果過是真的,那他豈只是渾,簡直是下賤到家了。
祁連修見清月會意,填補一句,“這其中少不得太子妃的‘功勞’。”
“她?”清月震驚不已,她根本無法想象一個女人怎麼能將自己的丈夫推給了別人。難道是因為寧貴妃的身份,所以太子妃完全不擔心對方威脅自己的地位。可她也不想想,寧貴妃怎可能不給自己留條後路。
清月想到這裡,頓然清明瞭。難不得寧婉蓉一進宮便得了寵信,而太子妃恰好巧妙地病重了。太子這分明是要棄掉太子妃,另立嫡妻。他之所以會這樣做,恐怕已經與寧貴妃做了什麼交易。
“太子爺難道在籌劃什麼事?”清月恍然間,若有所悟,“今天他問你答不答應他,是不是就是那件事?”
“小丫頭,話你都聽見了,心裡自該清楚,不用我多說。”祁連修勾一下清月的下巴,緊緊地抱住她,“這回,咱是不是可以做正事兒了?”
“別,還是再等等。畢竟太子妃今兒個剛去了。”清月紅了臉,尷尬道。
“也對。”祁連修將薄唇湊到清月的耳邊,笑道,“本王不急,有耐心等,等收拾你時再全找補回來。”
清月被說得臉更紅了。她反抓住祁連修,問他如何處置這件事。如果太子爺真要造反,三皇子那邊勢必不會坐等,再加上皇帝那頭,三方勢力碰撞,到時只怕會鬧得京城大亂。
“讓他們鬧去,我們不管。”祁連修淡淡地笑了笑,神態輕鬆,滿不在意。
清月見狀,雖心存疑慮,卻也沒多言語。若是能置身事外,自然好。不過祁連修自一開始便與太子爺牽涉很深,就算他想退出,太子爺恐怕也沒那麼容易放過他。
待太子妃出殯後,清月見祁連修一直安心在家陪她,倒也稍稍放寬了心。
適逢盛夏,綠柳成蔭。
皇帝這一日心情頗好,特意叫來了祁連修,當其面考校張錦。祁連修深知皇帝用意,頗為嫌惡。歸家後,祁連修二話不說,便直接去了祁黛娥房中。祁黛娥一聽大哥氣勢沖沖而來,怕的跳窗逃了,躲到清月房裡去。
祁連修折路回來,見著清月身後的祁黛娥,皺眉怒罵:“別以為這回你嫂子能護著你,今日本王若不教訓你一頓,都對不起九泉之下的爹孃。”
“嫂子,救命啊。”祁黛娥捂著頭,可憐兮兮的哀求清月。
“這到底是怎麼了?”清月不解的看著他們兄妹。
祁連修冷笑:“虧你信她,幫她說話。本王也傻了,真考慮過你與張錦之事。偏你那小情郎太心急,妄圖讓皇帝賜婚於你們。”
“賜婚,小情郎?王爺,你說的什麼跟什麼。”清月反問之後,聽見身後的祁黛娥啜泣,有些明白了,她轉頭驚訝的把祁黛娥拉到她跟前,“你早和他相識了?你騙嫂子?”
“嫂子,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若說了實話,你和大哥豈非都瞧不起我了。”祁黛娥瞅著鼻子直哭。
“如實交代。”祁連修扯下牆上的佩劍,丟到了地上。
祁黛娥嚇了一跳,不敢相信的瞪著他大哥,“你要殺我不成?”
“快別哭了,你大哥不是不講理的。和我說說,你們怎麼相識的,平日裡可有傳信?”清月試探祁黛娥的底。
祁黛娥忙搖頭:“萬不敢那樣。上次和嫂子說的都是真的,不過我們後來又見了。嫂子可還記得今年元宵燈節麼,我陪著太后在宮裡過得,當時皇上和太后著急了文武大臣來湊熱鬧,各猜燈謎,我和他猜中了同一個。得了一對玉佩,他讓了我,我不要,要了他一幅畫,令其署名蒲松子。他有些驚訝我知道他是蒲松子,卻也沒說什麼,當日便繪好一幅送了我。”
祁連修聽說經過,氣消了不少,卻還是嘴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