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婉蓉不解的看向她:“祖母,您要給孫女找先生?”
“給你找繼母!”邱老太君“啪”的一下,將佛珠摔到桌上。
“繼……母?”寧婉蓉臉色慘白,嘴巴更磕巴了。她剛在相國寺受了刺激,此刻還未緩過勁兒來。祖母不安慰她也就罷了,竟然還刺激她,要給她找繼母!寧婉蓉無法想象她以後稱為母親的人是一個跟她毫無血緣關係的陌生女人,她受不了!
寧婉蓉趕緊交出金氏,希望老太太由此對她改觀。
邱老太君聽說經過,心中卻是有疑竇,直接把金氏留下來。寧婉蓉領回金氏這點功勞根本抵不過她犯下的大過錯。邱老太君毫不猶疑地命婆子將寧婉蓉架走。“好生看管她,不許她踏出房門半步,別叫這丫頭再惹是生非。”
倆婆子領命,不顧寧婉蓉的掙扎,拉著她出門。寧婉蓉還要鬧,倆婆子便苦口婆心勸她。
“姑娘乖一些,討老太太歡心了,他老人家在二老爺的婚事上或許還有個商量。您再鬧,對誰都沒好處。”
寧婉蓉一聽這話,什麼脾氣都不敢有了,乖乖跟著兩位老嬤嬤走了。
……
正值老王妃的忌日。
清月和祁連修二人祭拜在牌位前祭拜之後,隨寺中眾僧一同唸經超度。清月把先焚燒了抄寫的經書,另拿出寫給老王爺和老王妃的兩封信,一併放進火盆裡燒了。
祁連修倒不知這兩封信的事兒,看見的時候還真有些驚訝。照理說,做兒媳婦兒的給九泉之下的公婆捎話,確實算是應該的。不過這種事兒一般人可想不出來,誰會對死人認真?可見清月是費了心思,真心想祭奠他們二老的。
周庶妃當初就寫個經書,非鬧到他跟前來,虛偽做戲。
再看清月,她辦什麼事從來都是默默地去做,不刻意表現,她的舉動全憑自她的真心實意。
周天巧根本沒資格跟她比。若非她是太后賞的,身後還有個理國公府和寧貴妃,祁連修早把她打到終南山去做尼姑。
不過就算她逃得了一時,早晚也是做尼姑的命。
祁連修還真好奇清月燒掉的那兩封信的內容。事後回府,祁連修便找機會開口問了問清月。
清月當時燒經書時順手燒的信,她沒想到會被發現。信上不過是寫一些媳婦兒拜見公婆的家常話,沒什麼特別可說。既然對方問了,便逗逗他也無妨,誰叫他平日總逗弄自己。
“王爺真想知道?”
祁連修看出清月的意圖,故作雲談風輕地笑了笑,不承認也不否認。
“原來王爺不想知道,那妾身繡花去了。妾身哪兒還有一朵難處置的牡丹花,尚且不知該怎麼安在男人穿的衣裳上呢。”江清月特意瞄一眼祁連修,見其笑意正濃,回身就去耳房坐下,拿著那朵花認真琢磨著。
祁連修轉即跟了進來。他的身子隨意倚在門框上,反襯托出他愈加修長的身材。“你要好好想想了,別忘了我們打過賭的。你輸了,就是十回。”祁連修滿眼笑意,心情很好,隨手展開白玉骨扇,扇了扇,他胸前的墨髮隨之微微擺動。少年慵懶,俊俏,眉宇間帶著淡淡的薄涼之意,仿若從畫中走出來的一樣,令人見之忘俗。
“若贏了呢?”江清月忽然想起上次打賭的時只說輸了如何,倒忘記贏了這茬。她回首看他,卻見他眼中閃爍著更多的興奮。
得了,一準兒不是什麼好事兒。
“贏了還是獎勵你十回。”祁連修挑起俊眉,一雙丹鳳眼裡透著心滿意足的喜悅。“說清楚,此十回非彼十回。先前所言的那十回可不是你想得那般簡單。本王想過幾個地方了,都不錯,先和你說說,比如廳堂,柴房,後花園,馬車……”
“那還賭什麼,全憑王爺一人說的算了。”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