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羞得通紅,故作懊惱,丟了手裡的花繃子。
祁連修以為清月真生氣了,笑了笑,踱步進門,湊到清月的身邊。因清月是迎窗而坐,矮了些,祁連修見邊上沒有多餘的凳子,所幸就蹲下來,歪頭抬眼瞄清月。
“鬧脾氣呢。”
江清月用餘光掃他一眼,故意板著臉,側過身去。
“本王逗你呢。”祁連修站起身,復而又彎腰,面衝清月。
江清月抿起嘴角,頷首,儘量憋住。她本想說兩句話嚇一嚇祁連修,奈何自己隱忍的不夠好,只怕一張嘴就破功了。她幾次試圖說話,最後還是決定閉嘴沉默比較保險。
祁連修見江清月的嘴角一會兒動一下,自然瞧出端倪。他也不戳破他,回首拿起花繃子放在清月面前。“這東西於第一繡娘來說有何難,本王信任你。不僅如此,本王還跟太子爺打了賭,再見他時必就穿此物。”
江清月愣住。這玩意兒讓王爺在家裡穿就已經夠丟人的了,王爺還打算丟人丟到宮裡去?
“您這是在逼妾身贏?”清月看著這朵鮮豔的牡丹花,發愁至極。
祁連修淡淡一笑,修長的食指掠過清月的下巴。“只要是王妃繡的,本王都喜歡。”
江清月抬頭瞧祁連修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兒,心裡就猜出個七七八八來。王爺不可能無聊的拿這種事兒跟太子爺打賭。江清月眼珠子一動,將牡丹花從花繃子上拆下來,在自己胸口比量一下。
“我看著東西給我做褻衣正合適。胸前有這麼一朵牡丹花,外罩紅洋紗,半遮半掩,正有韻味。”
祁連修盯著牡丹花所在的地方,眼裡著火。“行!”他答應的很乾脆。
江清月看著祁連修,低聲淺笑,把牡丹花塞進祁連修的懷裡。“不繡了。”
祁連修意識到江清月看穿他了,點了下她的鼻頭,“怎麼,真生氣了?”
“嗯。”清月轉身出了二房,坐在貴妃榻上,心不在焉的拿著賬本看。
祁連修跟著出來,咳了兩聲。打發走外頭的丫鬟們之後,他湊到清月身邊歪著身子。
“為這點小事王爺編謊戲弄我,不打算理你了。”清月瞄一眼祁連修,特意說道。
祁連修言笑淡淡:“編謊?小瞧本王。”
“還不認?這玩意兒咱倆在是在相國寺說的,這才回來,你還沒見太子爺呢,哪有工夫跟他打賭去。”清月戳了戳祁連修手裡的布塊,挑眉看他。
祁連修也不惱,笑著看她:“你說的倒有些道理。”
讓王爺服軟不容易。清月覺得祁連修能說出這話就相當於正常人的認錯了。
“不為難你了。”清月抽走祁連修手中的牡丹花樣,轉而把賬塞進祁連修的手裡,她則回身去耳房繼續擺弄針線。
祁連修正乏著,也知道清月此刻不需要他打攪,便動了動身下的軟墊子,順勢窩在貴妃榻上閤眼睡了。等他再睜眼的時候,身上多了一張絲被。
祁連修把手臂放在額頭,睜眼向上看了半晌,方起身坐起來。門口一直有丫鬟伸脖子瞧屋內的狀況,一見王爺起身,忙轉頭通報清月。
清月端著醒腦茶進來,笑著喂祁連修喝兩口,拉著他出去走兩步。二人方轉路去了凝心苑,與祁黛娥一同用晚飯。
飯後,祁黛娥聽清月說大哥要用牡丹花繡樣做衣裳,興奮地站起來,直接拉著祁連修道:“大哥,快穿給我看!”
“嗯?”祁連修瞄眼清月,對方正挑釁的衝自己笑。祁連修來者不拒,對祁黛娥道,“當然可以,大哥跟你嫂子打過賭的,大哥相信你嫂子輸不起。”這回改為祁連修用挑釁地目光看江清月了。
祁黛娥不知其中的奧妙,只管高興地拍手湊熱鬧。“那敢情好,大哥現在就穿給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