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跌了一跤,破了兩個細白的膝蓋。撐在地上的右手,那纖細的無名指上的戒子,在陽光下閃爍著璀璨的光輝。
物是人非的此刻,目睹季洋送給姬的二十一歲生日禮物,何翩翩更加悽楚心痛,昔日的歡笑偏又乘虛而入,加入擊潰她的行列。
“為什麼……為什麼……”當何翩翩碎步蹦姍,酒氣沖天的踏進“賴著不走”已是夜闌人靜之時。
已打烊在店裡收拾的董纖纖一見到翩翩的模樣,吃驚得連手中的抹布也掉了,二話不說的跑過去撬扶走起路來跟跟艙跆的四妹。
“翩翩,你怎麼回事?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副狼狙不堪的模樣,還喝得醉釀釀的?”董纖纖扶她坐下以後,便跑到櫃檯去,倒了一杯冰開水給她。
“先喝些冰水,我馬上幫你調解酒茶。”
“沒事——你不要大驚小怪——”何翩翩醉眼蒙隴的笑言。“對了——盈盈和楚楚人呢?”
“你忘記了,她們兩個昨天就和社團出發到東海岸去玩了,耍到後天才會回來。”董纖纖一面調解酒茶,一面和顏悅色的提醒她。
“盈盈也真是的——都快畢不了業了,還敢跟著楚楚到處玩——楚楚也不好——要玩自己去不就成了,幹嘛拖盈盈下水,想害死人哪——我早就知道那個暴力女沒安什麼好心的——”何翩翩醉言醉語的胡亂發飆。
董纖纖很瞭解自家姐妹的個性,翩翩平時雖然壞嘴巴,受嘲弄人,但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胡亂發飆,除非她遇上了什麼天崩地裂的挫折。
所以她趕緊加快雙手的動作,調好了醒酒茶,端給醉得七重八素的妹妹。
快喝下去醒醒酒。“哪如何翩翩卻毫不領情,右手猛力一揮,把董纖纖手上的醒酒茶給打翻在地上,失控的怒喝:”我沒有醉,不需要什麼釀酒茶——“
“可是”
“你也不好,幹嘛眼睜睜看著盈盈去玩而不加以阻止,難道你也存心不良,想害盈盈,好讓盈盈和步雲無法順利結婚?”何翩翩失去理智的胡亂遷怒。
好脾氣的董纖纖一點也不以為杆,反而關心備至的問道:“你是不是和季洋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了?”她平常雖然話不多,卻是四個姐妹當中,最擅長察言觀色的。
“你連自己的老公都管不好了,憑什麼過問我的事?有本事就回夫家去,幹嘛賴在孃家不走。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自己的婚姻不順利,所以就見不得人好,故意不幫盈盈,要害她不能順利畢業好和步雲結婚,原來如此——我到今天才知道你是這種黑心肝的壞女人——我——”
董纖纖無言的清淚驚醒了何翩翩的理智,頓時住了嘴。
“對不起——纖纖——我是無心的——我說的都不是真心話,我該死,一切都是我不好,你原諒我,對不起——”何翩翩緊緊的抱住被自己深深刺傷的二姐,悔恨萬千的拼命道歉賠罪,心中自責不已。
該死!她簡直是全天底下最可恨、最該死的爛女人,居然無端遷怒、傷害無辜的纖纖,真是太可惡了!
董纖纖不是那種會和自家姐妹計較的人,很快的抹乾淚水,一顆心依然鎖在行徑反常的四妹身上,關懷不減的說:“我們都做了幾年姐妹了,誰會和你計較這個。我只是擔心你,你是不是受了什麼委屈了?告訴我,別一個人放在心裡受罪,我會難過傷心的。你最瞭解我了,是不是?”
何翩翩羞慚不已,哭得更兇,“對不起——纖纖——我……我…:”
此時,電話鈴聲突然作響,董纖纖望了望電話,又看了看懷裡的四妹,不知如何是好。因為這通電話極可能是盈盈和楚楚打回來報平安的——這是她們四姐妹的習慣,只要在外頭過夜,一定每晚定時打電話回來報備。
何翩翩自然也瞭解這點,所以主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