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力去揮發咒力?
也就是這股強烈咒氣的高漲,驅動了他布在白狼族的陣法,讓他得以尋來。但情況上的離奇,今他來到人界已有一日,仍思索著來由。
若這股氣不是小王子發出,那麼又是誰呢?白狼族以外的人根本無法撼動這咒氣分毫,他甚至想不出自己結下的咒術,如何為小王子以外的人所用?因為那根本不會發生。這一點的篤定他還是有的。
可以確定的是殷佑確實出現了。現在唯一的線索正是依循白氣,找到了白氣發出處,相信便可一步一步摸索出真相。至少現在他並未感受到惡意,相信可以更樂觀些去看待未知的情況。
此刻,他高坐於雲端,任由氣流驅動著雲的方向,飄飄浮浮的由南向北。夏日的薰風暖洋洋的拂來,已逐漸將他座下的雲朵吹向白光發射出的地點。
五百年的物換星移,人界又是另一番氣象了。他低頭望去,飛機、汽車等的科技文明已成普遍,男女的衣著也不再保守,甚至開放得令人咋舌。以往的女性哪怕是手臂不小心外露,都要被打成淫婦,哪裡還允得只穿內衣褻褲出門?
以往的過分保守和現在的過分開放,都教他這外人為之不適應。想他狠界分成九大族,衣著上有崇尚天體者,亦有包得密不透風之族群,但數千年來從未改變其風格。一如他們白狼族,習慣了以白色長袍為衣著,不愛拘束,也不曾想要改變。畢竟穿著只是遮體避寒之用,誰會在上頭弄花樣?修法習道都來不及了。
相形之下,人類的花樣就多了。
不在心靈上求精進,反倒致力追求外在的物質便利與享受。人類確是所有空間族群裡的異類。
努力的方向不同,成果自然也不同。所以人類發展出所謂的文明演進,並晉身為科技文化;而狼界與其他各界則超脫肉體的侷限,修持靈體的昇華,而悠遊於各界。
唯一相同的恐怕是各界皆有害群之馬的存在吧。
他座下的白雲緩緩停止,不再隨氣流飄移。睜眼一看,知道抵達了地頭。白光抵任這片雲,想是已到臺灣的上空了。他施了個法咒,雪白的身影霎時化為無形,然後,凝聚的白雲俱散,像是再也沒人乘坐的煙渺,各自被流風推到遠處,另起旅程……
無聊的宴會、無聊的人、快餿掉的食物與即將酸掉的飲料,為什麼有人會愚蠢到在五月下旬的大太陽底下開這撈啥子所謂的庭園派對呢?難道不知道臺灣的五月天幾乎已算是夏天的代名詞嗎?
而她,可憐可歌又可泣的朱水戀,為何要善良的來加入這呆子辦給傻子參加的宴會?就為了曼曼那傢伙莫名其妙在南投摔傷了腿,趕不回臺北參加這大客戶所舉辦的慈善宴會。她其實可以不來的,但天曉得她發什麼神經要代那傢伙參加!?這種巴結客戶的事她一向死不做的,但是實在太無聊了!韓璇沒空陪她,季曼曼留在南投休養,不能陪她鬥嘴,那隻殺千刀的小金狼又被於悠打包去參加露營,整個宅子留她孤單一人面對週休二日的淒涼。有沒有天理呀!
於是乎,她來到這個熱死人又無聊死人的宴會,並且悔不當初的懷念起家中的冷氣、大床,以及美味的食物。
“你的眼睛像天上的星星……”一尾衰男依舊努力的在爭取佳人的注意力。
“你亂視嗎?現在哪有星星?”
“哦!不,你的熱情像太陽。”再接再厲!衰男很懂得見風轉舵。
“所以食物被曬壞都是我的錯嘍?”
又踢到鐵板!袁男極力忍住捧痛腳呼一呼的慾望,仍不死心的獻殷勤:“呃不,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告訴你,你的美麗像一把最耀眼的聖火,無與倫比。”
“我個人認為,”朱水戀很忍耐的微笑著。“讚美是一門藝術,沒有文學涵養的人千萬別亂用形容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