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在他眼裡不過只是一個可笑的替代品,當然,他也不需要解釋,因為他知道,就算他真的是這種人面獸心的東西,他的小鰱子卻還是小鰱子。
他想過他會傷心,會失望,但是他沒料到他會以如此慘烈而徹底的方式來擺脫他,他到了任我行身邊,將自己完全拖入了這一盤生死之局,他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他明白那個傻小子想幫他,可是這樣不顧一切的方式,那個笨蛋可知道代價有多大,而在他心裡,高高在上的教主之位從來都不如他最最疼愛的小鰱子重要,只可惜,這句話就算說出來,也不再有任何意義,他已是難以抽身,更何況,他唯一在乎的人已經走到了敵人的身邊,包圍在無數難以預知的危險之中。
······
李嚴見他沉思,也並不打擾,似乎過了很久很久,東方玉才緩緩地開口道:“如果放棄原計劃,該怎麼做?”
李嚴露出一個怪異的神情:“主子,你這是要改變主意?我真吃驚。”
東方玉冷聲道:“我沒有功夫跟你在這裡開玩笑,從現在開始,你唯一的任務就是保證他的安全。”
李嚴愣了愣,忙正色道:“好吧,不扯其他的了,如果放棄原計劃,那麼主子如今最好藉助楊昭,先除掉身邊的兩顆絆腳石,當然如果你有自信他會幫你的話。”
東方玉皺眉道:“他還是個孩子,難道真的要把他捲進來,太危險了。”
“現在危險的可是你,主子,相信你比誰都清楚,一個人一旦有弱點,便隨時都有致命的可能,我可沒有主子這般的自信,我始終相信人心難測,更何況,你做了那麼多傷害他的事情,還相信對方會對你死心塌地,這不是太荒謬了嗎?目前的困境,如果沒有第三股力量介入,要不了多久恐怕就會變成絕境,況且如果他真的有意幫我們,他的單獨行動會更加危險,我會試著跟他接觸,但是下一步該如何進行,還需要主子三思。”李嚴慎重地道。
嵩山,古時名“外方”,“嵩高”,五代以後方有中嶽嵩山之名。南依潁水,北臨黃河,太室,少室二山東西相連,坐臥中原。
楊昭看著夜色中的崇山峻嶺和坐落在山間的閣室樓宇,足尖輕點,向山中掠去。
內堂中,左冷禪看著堂下幾個親信弟子,意味深長地道:“我令你們去查探其他四派的虛實,說說吧,都有什麼收穫?”
站在他側首的黃衫漢子垂首道:“師父,根據我與師弟們瞭解的情況,四派之中,泰山派的前輩這些年;年歲漸長,而有望接任掌門的幾個弟子卻少有人能習得泰山派的武功精髓,比之師輩相去甚遠,不足為慮;恆山派都是些吃齋唸佛的尼姑,師父無須憂心;衡山派莫大先生雖做了掌門,然他的師弟劉正風看似卻更有勢力,這兩人少不得一番較量,如此一來,衡山力量也會大為削弱;倒是那華山派······”
“華山派如何?”
“師父,嶽不群雖新任掌門不久,但早有‘君子劍’之稱,江湖上已是有些威名,劍術精妙,加上一身紫霞神功爐火純青,不可小覷。”
左冷禪點點頭,目光掃過幾個弟子,笑道:“既如此,師父想派你們其中一人,潛入華山派,去為為師監視嶽不群的一舉一動,你們可願前去?”
幾人對視一番,有些不明所以地沉默了下來,左冷禪並不心急,溫聲道:“你們放心,為嵩山派效力,為師必不會虧待於他,過些日子,我這套寒冰神掌,也是時候該找傳人了,為師希望你們能以華山弟子的身份進入華山派,一來能夠方便查探情況,二來嶽不群的紫霞神功和華山劍法對你們想來也會有些益處。”
聽他言罷,幾個徒弟臉上都不由有些意動,片刻,他左手側一人上前道:“徒兒願為師父分憂!”只見他年逾四旬,鬍子修剪得頗為齊整,面上一臉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