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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部分

罪,判蒙胡虜酋孛兒只斤•鐵木真死刑,孰為朕執劍行刑?”

果然簡潔,果然句子不多,雖然便是見慣了新鮮事物的流求護衛隊,也不明白這“塗炭生靈、滅絕文明”究竟是何罪,卻仍然覺得熱血沸騰。

“替天子執劍!”

自耽羅島新近來的羅安瓊怒吼道,他是義學四期的,王鈺的同窗,十餘日前才領軍與李鄴會合。他帶來的是騎兵,構成這支騎兵主體的,大多都是自蒙胡處買來的牧奴。

這些牧奴曾經是蒙胡的敵人,在蒙胡手中又倍受折磨,他們充實了流求人的騎兵,而且在忠誠經過確認之後才被送上大6。

“替天子執劍!”

出身忠義軍的田解虎怒吼,他不明白天子判處胡虜的罪名是什麼,只是覺得聽了李鄴念出的旨意之後,血便往頭上湧,他第一次如此大聲地怒吼,彷彿是替這齊魯之地一千六百年前的聖哲吼出一般。

“替天子執劍!”

吳房沒有說自己的口頭禪,他是個老兵油子,可這個時候,他卻覺得這象是自己初陣時那般激動,回憶起自己這些年的經歷,若不是天子,若不是流求,他早已經同千萬兩淮之民一般,在異國的鐵蹄下被碾壓成粉塵。

與蒙胡軍營中傳來的震撼四野的聲音比,他們的聲音低而沉,沒有對方那種氣勢。但是他們的聲間更堅定,更象是他們腳下的這塊大地,深沉,內斂,堅毅,在沉默中蘊藏著無與倫比的怒焰。當他們真正放聲怒吼的時候,這怒焰便會被點燃,成為燒滅一切入侵的死亡之火。

在他們之前,祖狄曾經點燃過,冉閔曾經點燃過,李靖曾經點燃過,岳飛曾經點燃過。在他們之後,在另一個時空之中的七百一十二年後,就在他們腳下,這怒火也曾經被點燃過。

七百一十二年後,這裡被稱為“臺兒莊”。( )

一**、狡胡兇蠻吾砥柱

大宋炎黃元年四月二十三日,臨安,雨。

二十四節氣中的小滿才剛剛過去,天氣漸漸轉熱了,但連綿不斷的雨又讓這暑意降了下來。這般反反覆覆之中,臨安城迎來了新的一天。

承簷上滴落的雨點,象是斷了線的珍珠一般,噼噼叭叭地打在用水泥溝出的小水溝裡。因為士大夫與百姓都已經接受了水泥這種新鮮事物,故此趙與莒終於可以拿出錢來將皇宮的排水溝渠用水泥整過一遍,使之更為乾淨、整潔易打掃。不過大多數溝渠都是暗渠,因此不必擔心這些東西會破壞皇家苑囿的那種美感。

周淑娘有些無聊地看著雨滴落下,往日這個時候,原是羽鞠之時,但因為陰雨的緣故,雨鞠已經停了,楊貴妃現在更感興趣的是與韓昭容一起,討論如何照顧小孩。

即使是楊貴妃那樣的奇女子,說起小孩兒來,似乎也變了模樣呢。

周淑娘輕輕地笑了笑,儘管是韓昭容有喜,可楊貴妃似乎比她自家有喜還要緊張。

“楊貴妃竟然不曾醋海生波……難道說她真的大度到如此地步?亦或是她裝出這般模樣?若是昭容生的是皇子,日後貴妃也有了皇子,當如何相處?”

周淑娘在她才十六歲的人生之中,最遠到過的地方便是臨安,看過最大的地方便是湖泊,雖然也在皇宮中登高遠眺過大海,但她看到的大海只有那麼小小的一角。她不懂得,在流求執掌權柄四年之後,楊妙真“看”到的地方要比她看到的要大得多。

天下之大,何處不有土地,何愁今後皇子沒有封地!

一聲三嘆的簫聲響了起來。周淑娘挑了一下眉。自從韓昭容有喜之後,賈元春吹簫的次數越地多了起來。雖然這般春雨纏綿,周淑娘也不免有綺思綣念,但卻不會象她這般。

謝道江無聲無息地行到她身後,然後靜靜地坐在她身邊,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