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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只怕就要被人看出端倪來。他記得,他的確吹了口笛,他沒想過竟然真會被薛川當成禮物送人。但是,他也沒想到自己那晚會風寒發熱,更沒想到是張鳳起用體溫幫他降溫才消熱。

男子見他一言不發,輕哼一聲,俯身將薛承義一把扶起,他力道十分強勁,薛承義四肢麻木只能任其下手,“舅舅,你這是做什麼?“

“當然是帶你走,難不成你還留著?”

男子微蹙起長眉,見薛承義臉上果然有不豫之色,不禁嗤笑:“別怪我這做舅舅的沒告訴你,這張司棠在“二何”手裡吃過大苦頭,平生最恨男娼和“二何”。而我的好侄兒,你萬不該和何昌安有五分相似,而且還是他親妹妹的枕邊人。兩樣你都佔齊了,你還留著是想讓張司棠怎麼處置你?”

薛承義心中一沉,知道他從無虛言,但卻不忍這麼一走了之。

張鳳起還病著呢,若是他這麼走了,只怕更要激怒張司棠。那個人對自己的妹妹可沒有什麼情分,何況他此時走,這府裡也只有張鳳起一個人了。

思及此,他心裡就一陣異樣,似乎被什麼揪住了一般,半晌,才開口道:“我還不能走,若我真要走,自會吹口笛。”

“隨你,你要做女人的玩意兒,也隨你。”男子目中光色一閃,卻仍是隱忍不發,只一揮寬袖,帶起一股凌厲氣旋,薛承義便被放下,一隻青色瓷瓶也應聲落在了他身上:“不想那個女人看著你這副身子反胃,便好好擦藥。”

“你別忘了,你不可能是她唯一一個。”說罷,男子便沒了蹤影。

張鳳起萬沒想到張司棠出手這麼重,看到幾個小廝竟然是將薛承義抬進來的,她想自己臉上的表情一定很豐富。

“郡主,你的病……”薛承義抬起頭,想撐起身子,卻被張鳳起按住。

她烏色眸子一瞬不瞬望定薛承義,聽了這話,蹙了起來眉端,“我不稱病,我大哥怎麼知道我身邊少不了你呢。”

薛承義鬆了一口氣。

但張鳳起一按住,才發現按在了鞭痕之上,她忙收回手,不過再一看就發現薛承義身上鞭痕密佈,已無她下手之地。

欺人太甚。

小廝們見張鳳起臉色陰沉,就心道不好,為首的小廝壯著膽道:“郡主,薛公子已經送到,那小的們便回去覆命了。”

張鳳起示意屋裡丫鬟們將薛承義安置好,才走向那群小廝跟前,她怒極反笑,眸中似有一簇極明亮的火光盈徹。

“大哥這麼厚待我的人,那我也不能虧待他的人。”

薛承義生的不算最好看,但總歸是好看的,尤其是眉頭那顆紅痣,張鳳起尤其喜歡。就像奶油蛋糕上的櫻桃,別有一番趣致可人。

但此時,薛承義原本白皙如玉的臉盤紅腫得老高,連手指印都分辨不出來,別說是紅痣,看得到的只有一道道難堪的痕跡,似無聲宣告著羞辱。

少年的身量都不很高,而薛承義略顯削瘦的身子又遍佈了鞭痕,衣衫不整,就顯得格外狼狽可憐。

“我只是皮肉傷……”薛承義見張鳳起仔仔細細的打量著自己,有些難為情。他知道自己現在肯定是難看的很,於是想側過身。

“大夫說雖然沒傷筋動骨,但你年紀小,不可疏忽。”張鳳起輕扶過他妄圖側過去的身體,道:“別亂動,我幫你上藥。”

說完,她便小心的去撕開薛承義身上那些破爛的衣服,從外衣,中衣,再到內衫。

薛承義見身上光了大片,顯得有些羞窘,低聲道:“郡主何必親自來……”

張鳳起的手停在他的褻褲上,雖然他臉上表情因紅腫莫辯,但聽聲音她也聽得出薛承義的羞赧。

她一挑眉,唇際就顯出玩味的一笑:“承義哥哥不讓我來,難道是要外頭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