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官句句屬實,現下還收著綁匪當日留下的簡信!”宗法大人說著就雙手奉上。
官差接了往上遞,顧成閱覽一遍,隨即提審單修,“你曾供述前後共綁架宗法大人之孫三次,卻否認在案發當日行過綁架之事,現下有你當日留下的綁架信一封,你可認罪?”
單修冷笑,“信上怎麼說?”
顧成命人示之,單修一眼瞟過,微皺眉,隨即瞪了宗法大人一眼,“你敢偽造得再離譜一點嗎?手頭捏著我三封綁架信,足夠你參考仿製,說你是蠢材都侮辱蠢材這詞兒了!真正的綁架信恐怕已被你毀了,不過你孫子能證明信件真偽,你信不信?”
宗法大人錯愕而狐疑,顧成卻已同意單修所請,不一會兒,宗法大人的孫子被奶孃帶進來,六七歲的小孩被刑堂上的陣勢嚇得張嘴大哭,寶兒拿糖都哄不乖,還是單修一聲招呼,“小乖乖,過來!”
小孩一聽這聲音就不哭了,跑去拉住單修的手,“哥哥帶我玩!”
“好啊,只是老規矩哦,拿不出哥哥給的東西,沒得玩!”
“拿著的!哥哥看!”小孩從衣服裡扯出個小香包,獻寶般捧給單修,單修從香包裡取出一樣東西交給官差,“這個才是我綁架小乖乖的專用綁架信,拿去作個真偽對照吧!”
官差往上呈,寶兒不得看,跟小孩一樣拉了單修另一隻手,“真的綁架信寫些什麼啊?”
“不是寫,是請我一朋友印製的,內容就六個字,借你孫子玩玩。”
“哦。”寶兒莫名鬱悶,此時顧成已審驗完畢,命奶孃將小孩帶下去,然後重拍驚堂木,“宗法大人可承認所示簡信是偽造?”
“我……不……不是,此人擅長欺詐,小孩不懂事……”
“本官只問簡信真偽,你從實答來便是。”
“是……是真的。”宗法大人哆嗦作答。
顧成命人備筆墨對字跡,寶兒嗯嗯點頭,“我懂筆跡模仿,我也能辨別真偽……”
“辨個屁!老子不會寫字!”單修吼完這聲才覺羞憤,上前一把揪起宗法大人,“你算是把我徹底惹火了!你孫子說下月是你壽辰,他自制了壽禮想親手送給你,不看著這個,我能容你為虎作倀到今日?”
單修氣得要打,不等官差阻攔,寶兒上前拖住,小聲哀求道:“修哥哥消消氣,還有這是公堂,絕對不能撒謊的,你說不會寫字,上次不寫了恐嚇信給口臭大卿嗎?”
“你閉嘴!”單修惡吼一聲,見寶兒嚇得渾身都抖了一下,頓時軟下心來,悄聲拍哄,“那不是字,是暗盟用來震懾官家的專用記號,即便口臭大卿不識得,其下總有能人代為解說,所以他才銷聲匿跡到今天,你也給我安靜點,否則不准你吃豬腦子送的葷菜!”
寶兒捂嘴點頭,單修這才繼續朝宗法大人發他沒發完的火,“你說案發當日我綁了你孫子,且不說你怎麼知道那天發了那樣的案子,就依著你之前所說,你忙著回家籌贖金去了,那麼我買豆乾回去時,那個在屬於宗法大人的辦公房裡把玩金玉香壺的宗法大人是鬼嗎?據我所知,那種香壺是域外臣邦作為貢禮進奉而來,先帝時將他們分賜王家所有,你是什麼王啊?會有那樣的東西?”
宗法大人驚惶語塞,隨即否認有那樣的香壺,單修轉向顧成,“大人可著人搜查,那把香壺現在還藏在宗法大人辦公房的榻櫃裡,不必疑心我栽贓,一同藏著的還有贈送者的賀信一封,甚至寫明瞭贈送日期,寶順二年二月初五,案發當日呢!”
單修說完就抱手看著宗法大人,對方已癱軟如泥,顧成一面著人前去搜查,一面再行審問,“宗法大人對單修所言可有異議?”
許久不聞回應,官差上前細看,宗法大人竟昏死過去,此時寧王幽幽出聲,“今日是審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