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臉,多想她嬌嗔的叫聲‘師父’,多想把她好好的抱在懷裡。可是沒想到,最後見到的竟然是這樣一幕——她居然在別的男子懷中,她叫的那聲‘師父’說明她是清醒的。一再提醒她和別的男子保持距離,怎麼就是不聽呢?想想自己堂堂長留上仙,掌門尊上,一向謹言慎行,婚後當著外人的面連她的手都很少拉,她不僅在這裡與別的男子獨處在那狹小的廂房裡,更讓他抱在懷裡。“還是——你真的厭煩了師父,喜歡上了別人?”想到這裡白子畫的心中只感到像火一樣在燃燒著,分不清是怒火還是妒火。
這時不知莊子裡哪間廂房裡突然傳出稚嫩的孩童讀詩的聲音:“應憐屐齒印蒼苔,小扣柴扉久不開。滿園春色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字字像錘子般砸在白子畫的心上,他彷彿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原來心碎的感覺是這麼疼!
白子畫在瓢潑大雨中機械而麻木的走著,任憑這冷雨澆到自己的頭上,頭髮和衣衫早已裡外全部溼透。雨水順著頭髮滴落下來模糊了視線,沿著衣角流淌下來的雨水匯成了一流流小溪。每一步,溼透的雲鞋都帶起一溜小水泉。白子畫仰起頭,直接讓冷雨澆在臉上,彷彿沖刷冷卻著他的心。不知為何他竟突然想起了那個在同樣的滂沱大雨中跪在屋外不住磕頭的小小身影,哭喊著:“師父,小骨錯了,小骨錯了,你原諒小骨吧……”心又莫名抽痛起來。
白子畫被冷雨澆得頭腦漸漸清晰了起來:“我們之間經歷過那樣的愛,那樣的痛,小骨不會這樣,她不是這樣的人。她對霓漫天動殺機時,自己不分緣由的就打了她,一再逼問她動殺機的原因,今天這樣是為什麼?總該問清楚,她當時面色蒼白,後來就那樣無力的靠在那裡,是不是受了傷還是什麼——?”想到這裡白子畫心猛地一縮,他開始往回走,才意識到不知什麼時候雨竟然停了,雖然天快黑了,但是雨一下,竟然有越來越透亮之感。
白子畫在路上自己蒸乾了衣服和頭髮,迎面碰上了笙簫默,笙簫默嘆了口氣:“走吧,你的房間在那邊。”說著便把白子畫引到了二層小樓的頂層套間裡:“師兄,你有什麼從來都不說出來,就那麼甩手走了?你呀誤會了,千骨她是中了‘蝕骨軟筋散’的毒,正好從床上摔了下來,張瑞秋是想幫她,也巧了正好被你撞上了。”“中毒?她怎麼會中了‘蝕骨軟筋散’?是誰下毒害她的?”白子畫掩不住的著急,突然看到笙簫默促狹的眼神,又冷冷的道:“那麼晚,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她欠我一個解釋。”笙簫默一樂:“哪麼晚?那會兒是下午申時,千骨中了那毒,旁邊沒個法力高的在旁邊保護著你放心麼?”白子畫啞口無言,半天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她呢?”“千骨?哭睡著了,已經回她房間了,對,就在你樓下啊,你要不要去看看她啊?”白子畫冷冷的道:“不必了。”
笙簫默感慨道:“原來啊,這愛的力量大到可以使人不顧一切,卻又小到連一粒嫉妒的沙石也不能容納。”白子畫忍不住開口問:“她是怎麼回來的?”“我抱——她回來的唄!”笙簫默故意把‘抱’字說的特別重,還拉著長音,見白子畫冷眼像刀子一樣掃過來馬上改口:“逗你玩,是幽若揹她回來的。哎,師兄,這事有點蹊蹺啊,千骨中了軟筋散的毒,還有人在她和張瑞秋的茶水裡下了春//藥。”
“什麼?春//藥?”“對,被幽若給誤喝了,好在這丫頭沒嫁過人,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直嚷著熱毒,已經沒事了,我幫她把毒解了。”白子畫心裡翻騰了起來,春//藥的滋味他不是沒嘗過,連他都難以把持得住何況別人?萬一當時中了春//藥的是張瑞秋,面對的是豪無任何反抗能力的自己愛慕的女人,那——他不敢再想下去了,出了一身冷汗。白子畫騰的轉身就往外走,“哎,師兄,你幹嘛去?”“去——看看幽若。”笙簫默‘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來他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