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想了下:“嗯,這個方法可行!”說完她摸索到白子畫身邊從他墟鼎裡取出了拴天鏈,“噹啷啷”將鏈子放出,手一揮將一端纏上了倒在地上的一段石柱,再一拉,拴天鏈發出金色的光芒,竟然不用費很大力氣就將它穩穩的立在了石洞口的右端。
接著花千骨又把拴天鏈拴在了白子畫抵住的大石柱的上端,白子畫說道:“向左拉,師父和你一起。”花千骨運氣於掌上的拴天鏈,開始輕輕的一點一點向左面拉,白子畫與他一起向左面推著石柱,隨著他們的移動,山洞頂的大石塊也緩緩的陷落下來。最終他們將石柱頂端抵在了山洞一側石壁上,而洞頂的大石則靠在了歪斜的石柱和洞口支撐的石柱之上,留下了一個和洞口相通的三角形的空間,雖然狹小,卻足以容納他們二人。
白子畫終於得以脫身,此時已是精疲力竭,花千骨扶著他靠坐了下來。洞內的火燭隨著洞頂的陷落基本全滅了,此時洞內昏暗無光,白子畫從虛鼎裡取出一顆夜明珠,夜明珠的光映著雪散發著清幽冷冽的光芒,把這狹小的空間照亮。花千骨急著要去檢查他背部的傷,白子畫攔住她把她拉進了懷裡:“師父沒事,小骨,當時你為何不走?”“不管怎樣,小骨都要跟你在一起!你受了這麼重的傷我怎麼可能丟下你?!”她說著又泫然欲泣,白子畫撫著她的頭:“傻丫頭,你忘了我有你的神諭在身,不會有事的,即使我被埋在這大山之中終有一天還能出去。”“可是這山洞若塌下來,這石山,再加上外面的積雪,再尋你出來又談何容易?反正小骨死也要和你在一起。”
白子畫輕嘆了口氣,心裡想: 他的小骨還是和以前一樣,無論如何也不願離開自己,就像多年前在雪山他們兩個被困在卜元鼎中,她拼盡力氣爆發了潛在的神力也要拉他出鼎。她的堅持和不放棄正如自己對她一樣,今天事出危急,他根本沒空多想,只是知道拼盡力氣也一定要讓她安全出去。看到她身影消失的那一刻,他雖有不捨更多的是感到輕鬆——只要她能無恙。但是當他再次見到她的那一瞬,他是震撼的,也有一絲的喜悅,因為他能再多看她一會兒。當她告訴他洞口已經被雪封住了,他焦灼起來,更多的卻是燃起了鬥志——一定要再堅持一下,他要與自然之力鬥,要和她一起活下去,再逃出生天。無論如何都要讓她活下去——這是他一直以來的固執與執念,既然要堅持自己的固執,那就在最後再堅持一下,一定會有轉機,有希望。他用下頜輕輕蹭著她的額頭,心裡默默的半是嘆息半是感動的說了一句:“小骨,你總是對我不離不棄。”正是你的不離不棄才成全了我的生死相依。
白子畫緊緊摟著她,他受的傷之後因為神諭的關係已經自動癒合了,但是疼痛卻依然在,臂膀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了幾下。花千骨感覺到異樣,抬起頭看到白子畫蒼白的臉色和嘴唇,似乎在忍受著巨大的痛楚,突然間明白了:“師父,不傷不滅,雖然之後你的傷可以自愈,但是疼痛卻還在?是不是?”白子畫低聲說:“已經不疼了,都有你替師父疼過了。”這話是曾經花千骨在秋彤山莊的時候笑眯眯的說給白子畫來安慰他的,現在被原樣還了回來,而且說的無比嚴肅和認真,甚至由不會哄人的白子畫說起來略顯生硬。
“師父。”花千骨輕叫了一聲,把頭埋入了他懷裡,淚水已無聲的滑落。她環著他的腰,手輕輕撫著他的背,感受著這熟悉的掌下線條。當初,就是這個強壯又光滑玉潤的脊背,讓她無比驚豔,使她淪陷;曾經,這個脊背為她承擔了六十四顆銷魂釘,滿背的疤痕;今天,又是這個脊背為她撐起了一方逃生的天地。他從來都是這樣,默默的為她付出,卻什麼也不說,不會抱怨一聲苦也絕不會喊疼。那時,為了救她活命,他寧願把她中的卜元鼎之毒都吸到自己的身上;與魔獸黑犀對戰時為了救自己不惜讓那犀角刺穿了胸膛;他知道她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