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對小鳥的玉簪,他親手刻了出來雲淡風輕的送給了自己,要不是發現他手上不尋常的老繭,她永遠也不知道那是他親手刻出來的。他一直都是最疼愛她的那個人,雖然他很少對她言愛,但是她已經漸漸懂得了他的愛,像大海一樣深沉而浩瀚,像烈火一樣熾熱,無須言語,他做的這些早已勝過千言萬語。
四周靜謐無聲,死一樣的沉寂,花千骨聽著耳邊傳來的“咚咚咚咚”有力的心跳聲,彷彿時刻提醒著她:他們還活著,還要繼續活下去。花千骨站起身看著堵在石洞口的雪,她喚出斷念劍就要挖雪。白子畫攔住了她:“小骨,現在的雪還太鬆軟,你若挖了還會有雪補充上來。”花千骨撓頭:“那我們就等著困死在這裡麼?”白子畫道:“以這個溫度,等過一夜雪凍實壓緊後,明日一定能有辦法出去。”“師父,那你想好了麼?明日咱們要怎麼出去?”白子畫思忖了一下:“我看這山的高度,估摸這洞口被雪堵住的厚度應該不足百丈。這山洞裡面地勢低,洞口高,我明日用火焰刃融出一條通路,化了的雪水流入洞內,不會妨礙我們,這樣有半日就差不多能出去了。”花千骨喜笑顏開:“那太好了。”白子畫見她笑的燦爛無邪,問道:“都被困住了,還這麼高興?”花千骨隨手挖了一小塊雪啃了起來:“嗯,那是因為和你在一起啊,我相信師父!我們一定可以出去的,嘿嘿。” “傻丫頭。”
夜已深,花千骨堅持把棉氅穿在白子畫身上,他把花千骨摟坐在懷裡,用棉氅把兩人都包個了嚴嚴實實。在這北方的寒地,被皚皚白雪埋住的山洞裡冰冷徹骨,可是花千骨卻覺得她身處這世上最溫暖的懷抱裡,是她家的港灣,不由得輕輕說了一聲:“暖爐。”惹得白子畫輕嗯了一聲問:“什麼暖爐?”花千骨微笑不語,旁邊的夜明珠散發著柔和的光芒,淡淡的映著兩人的絕世容顏。白子畫想起早些時候花千骨在卜元鼎裡的情狀,看著懷中人問:“小骨,你今日在卜元鼎裡是怎麼分辨出的那個是假師父?”“嗯?”花千骨在他懷裡蹭了蹭說:“小骨嫁給師父也快有兩年了,有一些生活細節還是很熟悉的,所以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兒。”“細節?”白子畫想了想似有所悟,淡淡的說:“就好像只要師父口渴,隨時都有你泡好的熱茶,你沏的茶裡都會飄著幾瓣桃花瓣;還有師父想寫字的時候總是會有研好的松香墨,不濃也不淡?”心中最柔軟的地方彷彿被觸動,花千骨抬起頭定定的望著白子畫,雙眼蒙上了一層水霧:“師父,原來這些你都記得。”“當然。”
白子畫看著她抬起的小臉,水潤的雙眸,櫻桃般紅嫩飽滿還沾著些雪渣的雙唇,在夜明珠柔和的光線下別有一番韻味。心裡還有未說出口的話:“想親吻你的時候,總有仰起的臉,湊近的唇。”白子畫的手輕輕撫上她的面頰,薄唇吻了上去,她的唇柔軟甘甜,帶著絲絲的融化後雪渣的涼意,更令他沉醉。“唔,”花千骨忽然想到什麼,親吻中突然說話:“師胡,你為什麼喜番摸我的捻啊?”因為吻著,她口齒有些不清,她想說的是:“師父,你為什麼喜歡摸我的臉啊?”白子畫微惱她的不專心,未理會她,只是懲罰般輕咬她的下唇,然後把這個吻加深,力度加強。“唔……”花千骨不再說話,閉上眼專心回應和享受起這個深情的吻來……
不是隻有驚天動地,生離死別的愛戀才會感人至深,只不過它們更震撼;生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