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懂的,他只有顧自舔合傷口,好在他舊傷復發,更深的痛楚蓋過了手心的劇痛,那樣倒也不錯。
“霓裳,你儘可以去試,一旦我發現第二次,我就立即解決周露。”
“對了,你還記得她吧?!”魏治明的話迴響在霓裳的耳裡,震耳欲聾,她的理智如她倒地的身體一樣潰散。
她到底還是死不成的,那麼就行屍走肉地活著吧。
“芸姨,扶……下我……”霓裳乞求正在抹眼淚的芸姨,芸姨扶了她起來,手腕上猩紅的傷口令芸姨立刻明瞭,夫人這是在催自己的命哪。
“夫人,你太傻了。。。。。。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人呢。。。。。。”
“芸姨……走……我們出去。。。。。。找他。。。。。。”霓裳斷斷續續喘氣說著。
霓裳站在樓梯間,她扶著欄杆,看到了走下最後一步臺階的人,“魏治明!”
芸姨憂心忡忡地看著兩人一高一低地對望,局長的表情不再那麼敵意,不知是不是錯覺,她好像看到了一絲愛意。
“你放了周露,我什麼都聽你的。”霓裳說。
原來這世上任何一人都比他要重要!滑稽!如今隨便一個理由都可以敷衍到她。她不敢死,歸根究底,她絲毫對他沒有情分。
“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魏治明收緊了心中的脆弱,腹部越發絞痛,他連忙用手按住,“她的生死……憑我心情。”
寒氣無聲無息地滲透過來,穿進了霓裳的骨骼內臟,霓裳咬下唇,我絕不要生下這種人的孩子,絕不要……
霓裳不知何時來到了樓梯口處,在魏治明轉身之際,突然高聲說,“治明,我總以為你可以回頭的。。。。。。”她的天平老早就偏向了魏治明,他卻以為她背叛了自己,從她愛上他那一日起,她就發誓,要洗刷掉他身上的殺戮氣。
周露說的沒錯,他已迷失在腥風血雨中,即便想抽身,也很難很難,霓裳的回答是,就算如此,她也要拉他一把,讓他們一起創造奇蹟。
沒想到,預言破除地這麼快。
魏治明眼睜睜看著那個身影從高處倒了下來,芸姨沒抓到她的衣角,大驚大叫起來……他呢,飛奔上樓時,巨大的衝撞力把他一塊捲了進去。
兩人咕嚕咕嚕地滾到了地上,她滾到了他的身上,他一把摟住了她。
不知是否幻覺,他捕捉到一個虛幻的影像,她在笑。
☆、被時光辜負的人
忘記一個愛你的人難,忘記一個你愛的人更難。
魏治明舊疾復發,最近老要敷藥。他老出現在喬治充滿復古味道的診所中。起初,喬治還振振有詞地指責他對霓裳漠不關心,漸漸地,喬治的“□□”愈來愈少。
“看來婚禮要延遲了。。。。。。”喬治給魏治明檢查傷處時說。
兩人的婚期定在三月初,如今,霓裳躺在聖約翰醫院裡,少說都要住個十天半月,再則,流產後的女人定要休養好,否則會落下病根,喬治為不能出席婚禮而感到遺憾。
魏治明有氣無力地說,“我和她不做夫妻了。。。。。。”
“你們到底搞什麼名堂?婚姻是神聖的,不能拿來開玩笑!“喬治表情嚴肅地放下魏治明的上衣下襬。
自從霓裳那日從樓梯上摔下來,就被送進了聖約翰醫院。他記得她身下的白裙被血染透了,她面無表情地躺在病床上,成了一朵褪色難看的玫瑰,被四名護士推進了手術室。
醫生宣告病人流產時,魏治明塌在了地上。
完了,他和她之間走到了盡頭……接受了。
她那日的決絕,原來就是為了告訴他,她不要他們的孩子。
他恍然大悟之後,整日消沉,精神萎靡。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