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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準。”

不能準。

因為我還要活下去。

憑什麼她給的你心心念念諸年不忘,憑什麼我給的你視而不見滿心逃避,憑什麼這些年是我折盡羽翼退守你身旁你卻無言成傷。

“禪睿。”禪宗勒痛他的身體,“你要走,就一刀從這裡穿過去,從此你我陌路再不相見!如果你做不到,那就不許逃!任天塌我來扛!”

禪睿緊閉著眼。

像是聽不見,寂靜的堪稱死寂。

禪宗不鬆手,一如既往地強硬。

章十二

禪睿這個名字,如今是不怎麼被提起,許是王都才俊年年新湧,早被人遺忘某處封了塵。可是但凡在宮中行走有些日子人,一提起“白衣九訴”必然會滔滔不絕,恨不得將那位禪大公子的風采全數道來。

卻說那一年禪睿不過十八,正是璞玉年華,恰逢聖上首開進士科考,一時間天下英才盡聚王都。所謂是才驚文曲筆攪風雲,天下文采竟要爭個你死我活,筆墨過經各派相撕,聖上特召殿前論道,竟一定要屬意個拔尖的文曲星下世出來。不料這一爭便是數個時辰,陪旁大小官員聽的目瞪口呆,最後聽的聖上也昏昏欲睡。正入僵局,卻見一襲雅白翩然入混亂,不徐不急,溫言巧駁,含笑間春風拂面,舉手間清貴風雅,竟將亂局拂手而平。

全殿上下莫不歎服,聖上龍顏大悅當即行賞。可禪睿卻清談鋒轉,狀紙一頁,上呈九訴。

九訴條條直指風頭正盛的陳王殿下,從強徵賦稅欺壓百姓到私殺官員不守禮法,竟分毫不留餘面一紙訴盡。全殿譁然,不想這禪大公子竟有如此膽量敢借聖上殿宴之時狀告陳王!

陳王時為聖上幼弟,甚得聖心,橫行王都無法無天積壓民怨已久。起初還有諫臣當堂斥責,陳王私下竟對此人拳打腳踢以洩憤恨,聖上一直睜隻眼閉隻眼,時日一久,群臣忌憚聖上寵愛,竟各個裝聾作啞,一聽陳王名頭巴不得聞風而逃。陳王見此,越發囂張跋扈。

“一介草莽尚知律法嚴存,身為王貴更當謹言慎行!陳王罪大惡極論律當審,陛下坐擁大理寺卿能臣無數,為何不審!民心實為固國之本,國本搖晃朝殿不穩!今日三尺微命跪呈一狀,告先帝幼子聖上幼弟大餘陳王蘇岑綏!”

禪睿一紙九訴,驚起滔天波瀾。

欽佩之餘,群臣捏汗。想聖上寵愛陳王縱容多時才會造就如今局面,安國公縱然權傾朝野也不便手伸皇家內事,這禪大公子初生牛犢不怕虎,可不要惹怒聖上命喪黃泉才好。

聖上將那狀紙拿在手中細細端詳,四下寂靜,他看著竟笑出聲來,問禪睿道:“你當真要狀告陳王?”

“絕非戲言。”

“你這般胡鬧,你父親可知曉?”

禪睿神色泰然,道:“絲毫不知。今跪於此是大餘禪睿,而非安國公子。”

聖上聞言哈哈大笑,在群臣莫名中陡然將狀紙拍置桌上,眉眼生冷,肅厲道:“孤全你,來人,立即將陳王關押收監,孤親自主審!”

誰曾料到,這一審,竟真將陳王收拾入獄,三月後貶為庶人,放逐出都,流去邊疆。

此案一結,禪睿之名已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白衣九訴的風采驚豔大餘,那日清談之時的雅白素袍不知讓多少王都名媛閨中傾心,就連一向眼高於頂的瓊桃群主也青睞非常。時日一久,竟真傳出靖國公有意將瓊桃群主許給禪睿的風聲來。

正當禪睿名動大餘之時,安國公嫡長子隨軍回府。不日後便傳出兩人為爭搶瓊桃群主大打出手,甚至驚動安國公一番教訓。而後靖國公得聖命遷往鳴杉城,瓊桃群主隨父同往,臨去時靖國公曾親到安國公府,欲意結親。

後來許久的時間裡,王都閒後雜談都在猜測,這樣一樁姻緣怎麼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