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不經事?”瓏玥嗤笑,也引得周圍眾人竊竊私語,於剛及笄的王妃面前說年紀輕,不經事,著實太過可笑!
瓏玥掃了下跪婦人一眼,問道:“你是何人?”
“臣妾是宣慰使司僉事吳正良的家眷。”那小婦人回道,聲音柔媚得直叫瓏玥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噢?那便是吳夫人了!”
瓏玥語音未落,便聽身後有人輕道:“不過是個上不得檯面的滕妾罷了……”
瓏玥剛要發話,卻聽沉默了半晌的裴元修忽然出聲,道:“吳正良在何處?”聲音帶著薄怒。
“下官在!下官在!”一個身體發福,五十來歲的男人躬身下拜。
“王妃擺宴,你帶個妾來,是何道理?你將孤與王妃當做何人?”裴元修沉聲怒道。
“下官之妻臥病於床,不便前來,恐招了王妃晦氣,可又怕駁了王妃面子,故而下官才帶著妾氏來陪王妃說話,下官並無輕賤王爺與王妃之意……”
“好一個不輕賤,好一個陪王妃說話!”裴元修冷笑,“王妃是何等身份要一個妾氏陪坐閒話?真真可笑!你不單帶了妾氏,還縱容妾氏之妹鬧事,該當何罪?”裴元修怒道。
“王爺恕罪!王妃恕罪!下官真乃無心之過,下官……”
不待他講完,卻見人群中有人道:“王妃!求王妃做主讓家姐與吳正良合離!”一位四十多歲的夫人站了出來,緩緩下拜。
“這又是唱得哪一齣戲?”瓏玥看著那夫人,對浣玉使了個眼色。
浣玉有眼力勁兒的上前將她扶了起來。
“王妃,這吳正良寵妾滅妻!可憐家姐與他糟糠夫妻,孝敬老母,生兒育女,然而吳正良一著發跡,卻將她關於祠堂之內,扶妾氏當家!”那夫人含淚道來。
“可有此事?”瓏玥心中此時真正動了肝火,好一個“陳世美”!
寵妾滅妻於大昭國乃是重罪,只因當初世宗皇帝年幼之時與他的皇后娘,沒少被自家皇帝老子的寵妃欺辱,故而,登基之後便定下一條律例,凡寵妾滅妻者,不論官、商,男子皆發配充軍,而妾氏則充入教坊司為官妓,由此可見其對此行為有多麼的憤恨。
“冤枉啊!王妃,冤枉!絕無此事!”吳正良哀呼。
瓏玥卻不理他,只看向裴元修。
“侯知府!”裴元修捏了捏瓏玥的手,高聲道。
“下官在!”一位瘦瘦小小,長相如猴子的男子應聲站出人群,躬身施禮。
瓏玥只覺:人如其姓啊!
“此事便交由你去辦理!”裴元修道。
“下官遵命!”侯知府恭敬回答。
“如此這般便散了罷!”
唱了一出滑稽鬧劇,勾出個寵妾滅妻的官員,甚是掃興。裴元修揮退眾官員及其家眷,緊緊隨在瓏玥身後回了碧蒼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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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桑稼檣重拾舊業,南街書局偶遇紅顏
裴元修幾乎是亦步亦趨的隨著瓏玥進了碧蒼院的暖閣之中。
瓏玥坐於碧紗櫥的梳妝檯前正待卸下大妝,浣玉與滌翠自然跟上前來侍奉。
然而,裴元修卻揮手將她們打發了出去,自己站於瓏玥身後。一雙寬厚的大掌十分笨拙,卻極為仔細的幫瓏玥將一支累金絲的攢珠花鈿輕輕摘下。
“九兒……”
將瓏玥的髮飾全部卸下,裴元修撫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