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哥哥的也就不能不理閒事了!”
韓佩瑛給他這二席話說得驚疑不定,惶惑異常,心裡想道:“他既然開啟了天窗說亮話,好,我就問他個水落石出吧。”
於是韓佩瑛定了定神,沉住了氣,問道:“玉瑾要我來與嘯風相會,何以我又見不著他,究竟他是不是還在這兒?”
奚玉帆笑道:“你以為舍妹是騙你嗎?你看這個。”說罷拿出一支珊瑚,遞給韓佩瑛,說道:“這是嘯風兄還給你的,你收下吧!”
這支珊瑚正是當年他們訂婚之時,她的父親交給男家作信物的。韓佩瑛大吃一驚,顫聲叫道:“這是什麼意思?”
奚玉帆道:“你不要難過。姻緣有定,人力勉強不來……”
韓佩瑛道:“有話你爽爽快快他說吧,他是不是要退婚?”
奚玉帆道:“六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其間的人事變化,實是難以預料。嘯風與玉瑾彼此相愛,此事他們也是始料不及的!”
韓佩瑛呆了一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茫然道:“你說什麼?”
奚玉帆嘆了口氣,說道:“玉瑾並不想傷害你,她是無可奈何。四年前,在她認識你以前,她和嘯風已是山盟海誓,私自訂終身了!”
謎底揭開,一切都明白了。原來奚玉瑾將她劫到百花谷,為的是這樣一樁事情!她悄悄地給她醫好了病,果然是施恩要挾,要她讓出丈夫來作報答。
韓佩瑛面上一陣青一陣紅,奚玉帆站在旁邊,也是極為難堪,半晌說道:“我知道這是不情之清,強人所難。但事已如斯,他們兩人是決不願分開的了。還望韓小姐冷靜的想想,婚姻是雙方的事……”韓佩瑛澀聲道:“你叫他們出來見我!”
奚玉帆尷尬笑道:“韓小姐,待你心平氣和之後,再見他們不遲。”
韓佩瑛又羞又氣又怒,墓地一甩衣袖,飛快地跑。奚玉帆慌忙地追上去叫道:“韓小姐有話好說!”
韓佩瑛冷笑道:“還有什麼好說的?奚玉瑾既然如此處心積慮,我就讓她稱心如意好啦!”說罷,手一揚,一點銀光向奚玉帆流星閃電般的射去。奚玉帆苦笑道:“咦,怎麼怪上我了?”衣袖一捲,把那“暗器”接了過來,一看,卻原來是鑲著一粒夜明珠的玉簪。韓佩瑛說道:“這是谷嘯風的東西,你拿去給奚玉瑾吧,現在這東西應該是她的了!”原來這支玉簪乃是當初谷家給她的聘禮。
奚玉帆呆了一呆,叫道:“韓小姐……”話猶未了,只聽得又是當朗朗的一片聲響,韓佩瑛把那支珊瑚在假山石上摔得粉碎,頭也不回的越過圍牆去了。
奚玉帆嘆了口氣,心裡想道:“她一定難過極了。”可是他還能夠說什麼呢?這不是誰的過錯,錯的只是兩家的父母當初不該那麼小就給他們訂下了婚姻。如今即使奚玉帆追上了她,又能夠怎麼樣?安慰她麼?勸解她麼?這隻可能是越說越糟而已。
奚玉帆無可奈何,只好眼睜睜的看著她走了。
韓佩瑛一口氣跑出了百花谷,百花谷名不虛傳,處處都是奇花異草。月光給花草蒙上一層薄霧輕絹,更添了幾分朦朧的幽美。但可惜韓佩瑛已是無心欣賞了。
一陣冷冷的山風吹來,韓佩瑛吸了一口涼氣,心中的煩躁好像給這股清風吹開,稍稍冷靜下來,驀地想道:“不對。我怎能就完全相信他們兄妹的說話?”
在韓佩瑛最初聽到這個意外訊息的時候,她是滿肚子都是氣的,她想不到情如姐妹的奚玉瑾會這樣的工於心計,謀奪她的丈夫。她更恨谷嘯風對她的欺騙,騙她到揚州完婚,卻叫她受到這樣難堪的侮辱。她曾經想要找著他們兩人痛罵一場。可是,這有什麼用呢?如果他們兩人是真心相愛的話。因此,她只好把眼淚往肚子裡吞,忍辱含羞的跑出了百花谷,但願這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