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不能怪奚玉帆為她治病。可是她卻因此而又添了兩個疑團,暗自思量:“玉瑾說谷嘯風在這裡,谷嘯風的少陽神功當然比她的哥哥純厚,為問玉瑾不把谷郎叫來為我推血過宮,卻要她的哥哥代勞?還有,我爹說他們兩家是有過節的,但照他們兄妹所說,似乎他們和谷家又是好朋友了。這是什麼緣故?”
奚玉帆說道:“韓小姐好得這樣快,我們兄妹都很高興。這也證明九天回陽百花酒是有功效。舍妹打算明天就叫入送一罈去給令尊,以令尊的功力,無須金針拔毒,只要喝完這一罈酒,料想也可以好了。”
韓佩瑛大為感動,說道:“奚姐姐對我恩重如山,我真不知應當如何報答她才好?奚姐姐呢?請你讓我見她拜謝。”
奚玉帆道:“韓小姐不用著急,你把事情都明白了,再見舍妹不遲。”
韓佩瑛怔了一怔,想道:“他要我明白什麼呢?”於是乘機問道:“不錯,我正有一事不明。奚妞姐給我治病,為何卻瞞著我?”
奚玉帆微笑道:“若是事前和你說好,舍妹伯你不肯接受她的醫治。”
韓佩瑛禁不住疑雲陡起,尋思:“莫非她真是想要我的報答?”
心念未已,只聽得奚玉帆果然說道:“舍妹想請求韓小姐一件事情,不知韓小姐肯否應承?不過,請求韓小姐休要誤會,舍妹決無挾恩求報之心,這只是情商,倘若韓小姐不願應承,舍妹也不敢勉強。”話雖如此,但在給她醫好了病之後才提出要求,這已分明是有點要挾的企圖在內。韓佩瑛留心觀察,奚玉帆說話之時雖是滿面笑容,但笑得卻是極不自然,好像也為他妹妹的要求覺得得難出口似的。
韓佩瑛說道:“我與玉瑾情如姐妹,何況她又給我醫好了病,她有什麼為難之事,我豈能袖手旁觀?只要我做得到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奚玉帆吞吞吐吐他說道:“那也不用赴湯蹈火,只不知韓小姐肯不肯而已。”
韓佩瑛道:“請說!”
奚玉帆道:“舍妹邀你來百花谷之時,可曾對你說了些什麼?”
韓佩瑛心頭一震,想道:“來了。”想起爹爹說過他們兩家是有過節的,心想:“若是他們要拿我的谷郎報仇,哎呀,這事可真是難答應了。”
在奚玉帆目光迫視之下,韓佩瑛只好含羞說道:“奚姐姐說嘯風,他、他在這兒,她要我來與他相會。不知,不知……”
奚玉帆微笑道:“你是現在就想與嘯風相見?”韓佩瑛默默地點了點頭。紅霞染上雙頰。
奚玉帆道:“嘯風是在這兒,可是他現在卻是不便與你相見!”
韓佩瑛吃了一驚,顧不得女兒家的矜持,連忙問道:“為什麼?”心想:“對了,他一定是被奚家兄妹關起來了。”
奚玉帆並不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卻繞個彎問道:“你們有許多年不見了啊,是嗎?”
韓佩瑛情知其中定有蹊蹺,她本是巾幗鬚眉,此時為了自己的終身大事,也顧不得什麼害羞了,於是柳眉一豎,說道:“不錯,我們已有六年不見了,怎麼樣?”
奚玉帆又問道:“你們是自小訂婚的,訂婚之時,你只有三歲,是麼?”
韓佩瑛慍道:“你查根問底,究竟是什麼意思?”
奚玉帆賠笑道:“沒什麼意思。不過,你們是小時候定下的婚事,兩家相隔,又是水遠山遙。韓姑娘,你可曾想過,這婚事,這婚事……”
韓佩瑛不覺動了氣,說道:“我的婚事但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適不適合,不用你管!”
奚玉帆道:“我知道你是來作新嫁娘的,但谷嘯風不在揚州等你成親,卻到了我們這兒,你難道不覺得有點奇怪嗎?你不想知道其中緣故?你的婚事當然不用我管,但無親卻和舍妹有關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