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尚無成家立室之念,多謝官兄的美意了。”宮錦雲道:“你不問問我是想替你說哪家的小姐嗎?”
公孫璞道:“不知是哪位令親?”
宮錦雲又喝了一杯,笑道:“這女子與我非親非故,但卻是遠在大邊,近在眼前,就是剛來投宿的這個女子,你說她美不美?你若是合意的話,我就想個法子結識她,給你做媒。”
公孫璞哈哈笑道:“宮兄,你的酒喝得多了,明天還要趕路呢,咱們還是早點歇息吧!”
那個女了此時已進了房間,宮錦雲這間房在東邊,她那間在西邊,中間隔著一個天井,恰好遙遙相對。那女子也不知是否聽到他們的說話,心中著惱,“砰”的一聲,重重的把窗門關團了。
公孫璞悄聲說道:“宮兄不可胡言亂語,早點睡吧!”
公孫璞離開之後,宮錦雲暗自思量:“我如此試探他,他仍是懵然不知,那就一定是真的不知道有那樁事情的了。”
宮錦雲本來是為了不知如何啟口退婚而煩惱的,此時放下了心上的一塊石頭,待夥計收拾了酒菜之後,她帶著酒意也就上床睡了。
睡到半夜,宮錦雲忽地給異聲驚醒,剛剛睜開睡眼,忽見一條人影,已是來到床前。
宮錦雲嚇了一跳,酒意睡意全消,慌忙拔劍就刺。那人用雙指挾著她的劍脊,低聲說道:“噤聲,是我!”
宮錦雲這一驚非同小可,說道:“公孫大哥,你來作甚?”公孫璞道:“那老魔頭來了!”原來公孫璞是怕她酒醉未醒,著了朱九穆的暗算,故而來叫醒她的。
只聽得“叮噹”一聲,那是刀劍觸物的聲音,隨即聽得朱九穆的聲音哈哈笑道:“姑娘,你別誤會,我可不是採花的淫賊,我是來向你討一樣東西的!”
宮錦雲連忙戴上帽子,心想:“奪好我是和衣睡覺,公孫璞大約還不會知道我是女子吧?”悄悄地走近視窗,向外望去,只見那個女子已經手持長劍,和朱九穆在院子裡交手了。
這女了唰唰唰連刺三劍,姿勢美妙之極。第一招似是少林派達摩劍法的“金針度劫”,第二招忽地變成了武當派連環奪命劍法中的“龍頂奪珠”,第三招卻又似是峨嵋派越女劍法中的“玉女投梭”。但仔細看來,每一招均是似是而非,卻比原來的劍式好看得多。宮錦雲暗暗喝彩:“好劍法!”但這到底是什麼劍法,她可說不上來。
朱九穆側目斜視,連避三招,待這女子刺出第四招的時候,他忽地伸出中指一彈,“錚”的一聲,將這女子的長劍彈開。這女子退了三步,機伶伶地打了一個寒噤。
朱九穆冷笑道:“百花劍法……”話猶未了,只聽得金刃劈風之聲,一個男子突然從屋頂跳下來,喝道:“百花劍法怎麼樣?”
原來是這個女子的哥哥到了。
朱九穆長袖一揮,把哥哥的這柄長劍引過一邊,冷笑道:“沒怎麼樣,就可惜你們還未練得到家!”
男的“哼”了一聲道“練不到家也能收拾你這老賊!”朱九穆道:“你試試看!”五指如鉤,反手奪劍,這一招擒拿手法又狠又準,眼看就要扣著了哥哥的脈門,妹妹身形一晃,身隨劍進,趕忙刺他後心“風府穴”,這一招是攻敵之所必救,朱幾穆一個彈腿,向後踢出,把妹妹迫開,就在這瞬息之間,只聽得“嗤”的一聲,朱九穆的衣袖給削去了一大幅,那男子的手腕也給朱九穆的乎指輕輕拂過,登時虎口迸裂,手中的長劍幾乎掌握不牢。
這一來雙方都知道是遇上了勁敵,這男子固然是震驚於朱九穆武功的狠辣,心想:“要不是妹妹配合得好,只怕我已是廢在他的毒爪之下!”朱九穆也覺得這男子的劍法出乎他意料之外,心想:“他們兄妹聯手,只怕我也沒有必勝的把握。除非我不顧一切,使出了修羅陰煞功。”但因這對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