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處理。”
蘭花應了一個“是”字,臨走之時又道:“那人說咱們的少爺現在他家,請主母看在少爺的份上幫忙他家解圍。”
谷夫人苦笑道:“我的兒子我不掛心,要他多說?”
小丫頭退下之後,任天吾道:“三妹,你打算怎樣辦?”
谷大人茫然道:“大哥,你有什麼主意?”她本來是個很有決斷的人,否則當年也不會毅然逃婚,和谷若虛私奔了。但此事牽涉到韓谷奚三家,其中的關係甚為微炒。是以谷夫人甚感為難,不得不向她的哥哥討教。
任天吾道:“奚家若是另有辦法可想,絕不會登門求助。我看你也只好放下面子,出頭給他們解圍了。”
奚玉瑾的父親是和谷夫人訂過婚的,雖然早已死了,但兩家的嫌隙兀是未能消除,也從無來往。任天吾話中有話,指的就是這件事情。
谷夫人面上一紅,說道:“事已如斯,我當然是不能不管了。可是我和圍攻奚家的那班人不熟,他們未必會賣我的帳。若是用武力解圍,大哥,即使你肯助我,咱們也未必能操勝算。而且一動起武來,幫了奚家,卻是得罪韓親家了。”
任天吾道:“當然是不能動武。”
谷夫人道,“然則又有何善法可解此圍?”
任天吾道:“解鈴還得繫鈴人。三妹你是個聰明人,這句話怎麼忘了。”
谷夫人道:“你的意思是想請韓親家出來調解?這一層我也想過了,恐怕很難做得到吧?”
任天吾道:“韓大維現在泊陽,這次發生的事情,想必是他的家人用他的名義乾的,韓大維只怕還未知道呢。而且遠水不救近火,縱然韓大維胄賣你的面子也來不及了。”
谷夫人道:“那麼只有從他的女兒身上設法了?”
任天吾道:“是呀,嘯風甥兒雖然對她不住,你總還是她的婆婆。為今之計,只有把她找來,由你演一出婆婆向媳婦求情戲了。”
谷夫人苦笑道:“怎知到哪裡找她?找得她來,我又如何對她言說。嘯風和奚玉瑾也不知私自成親沒有,如果他不要我給他接來的媳婦,豈不坑害了韓家的女兒?”
韓佩瑾心裡想道:“婆婆倒是通精達理,她也還能為我著想。卻不知我已經來到你家了。”心裡又想:“但在這樣的情形之下,我還能做你家的媳婦嗎;”
心念未已,只聽得任天吾已在說道:“不要管嘯風如何了,先解燃眉之急再說。只要你有誠意,我設法幫忙你找韓大維的女兒。在這方圓數百里之內,我可以請託武林朋友尋覓她的行谷夫人道:“你要我有什麼誠意?”
任天吾道:“向她賠個不是。向她保證:你的兒子一定和她成親。”
谷夫人道:“只怕風兒未必依從。”
任天吾道:“你是他的母親,你曉以利害,壓一壓他,怕他不依?”
谷夫人苦笑道:“風兒的性子和他爹爹一樣,十分倔強。如果他真是愛上了奚玉瑾,他就絕不會再娶別人。我怎能向韓大維的女兒保證?”其實谷夫人自己也是個性情倔強的人,她兒子的性格大半還是受了她的影響。
任天吾板起臉道:“他不聽話你也得要他聽話!此事非同兒戲,你自己錯了一次,可不能讓兒子再錯了!”
谷夫人面色一變,忽地冷笑說道:“迫有什麼用?當年你們不是要迫我嫁給奚家嗎?我還不是和谷若虛私奔了?我嫁給谷若虛,我從來沒有後悔!你說我錯也好!不錯也好,如果時光倒流,回到三十年前,讓我再有一次選擇機會,我還是會這樣做的!
我是過來人!我不能迫我的兒子!”
任天吾道:“那就沒有辦法了!”
韓佩瑛心中陣陣翻滾,谷夫人的說話雖然傷了她的自尊,她卻不能不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