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名字,心中不免更是愧疚,不由得將腦袋垂的更低,怕被人看見,好像臉上就寫著“李文軒”三個字。
那後生又道:“敢問您尊姓大名,我為您通報一聲,您也好到裡面給公子上柱香,然後中午好安排您的吃食。”
李文軒忙推辭道:“區區賤名,不足掛齒,這吃飯也是不必了,我剛好還有事,我還是告辭吧!”
李文軒這就要開溜,哪想那後生卻拉住了李文軒的胳膊說道:“您就來吧,您是公子的朋友,現在公子人去了,您怎麼能不上柱香就走呢!”
那後生見李文軒要走,還道他是不願意與過世的人打交道,一股牛脾氣上來,好像李文軒不進去就不仁不義了。
這不過是個尋常看門人,李文軒總不見得把人摔一跤,然後用輕功開溜,再加上這後生說話的嗓門又大,已經引的周圍三四個走道的紛紛瞅著李文軒,李文軒只得硬著頭皮隨他走了進去。
一進院子,只見這林家果然氣派非凡,雖說是及不上臨安蘇晴雪家裡的宅子,但想來在這莆田城也再難照出第二家,只是可惜沒有半點的喜慶的裝點,到處都是縞素白綾,叫人看著十分的淒涼。
李文軒本來不想進來,見到園中情形,心道:“我對不起他,如今他因為而去,我卻無法補償,如今只是為他上柱香,還猶豫個什麼?”想到此,李文軒便坦然了許多,跟著那後生繼續向內走。
那後生引著李文軒就往靈堂處走,李文軒一路仍是低頭走著,到了靈堂,那後生對門旁一人說李文軒是林公子生前朋友,那人便向李文軒施禮,又奉上了三炷香。
李文軒還過禮,為亡人上香,自然要脫帽,這是基本的禮數。李文軒只能將那氈帽往後一推,一面上香,心中默默唸道:“了德,我當日的確是故意捉弄你,但著實無心害你,可不想你最終卻還是因為我而死,今日我聲名狼藉,沒法為你做些個什麼,但我日後只要是有的機會,一定竭盡所能,全力彌補……”
李文軒心中念罷,又深鞠了一躬,算是了了一個小心願,也不想在此處多呆,免得徒生枝節,剛轉身將那氈帽帶上,一抬眼,整個人都一下子怔住了。
福州鏢局莆田分鏢局的總鏢頭王興,此時就站在靈堂的門口,手裡也端著三炷香,正死死的盯著李文軒,那眼神中,不知道是憤怒還是驚恐,但那份恨意已經足以讓人懼他三分,此刻只要他一開口,李文軒的身份馬上暴露。
李文軒看了王興一眼,隨即低下了頭,心道:“壞了,我怎麼會遇到他,這可如何是好?”
很顯然,這靈堂中雖說十多人,但認出李文軒的只有王興一人,不然怕是早就喊出了動靜,好在王興只是看著李文軒,並沒有說話,更沒有動手,只是眼睛不利李文軒左右。
李文軒強做鎮定,慢慢的向靈堂外走去,不過手上已經準備好了,只要王興向自己動手,定要在三招內擒下他,然後快快逃離。
那後生見李文軒上過香,二話不說,沉著個臉就要走,於是上前問道:“這位爺,您這就就要走了?中午不留下吃個飯啊?”
李文軒不說話,只是點點頭,然後就快步向前走去,剛好與王興是擦肩而過,就在交錯而過的那一剎,李文軒腳步未停,心卻提到了嗓子眼,生怕王興會喊出自己身份。
好在至始至終,王興都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一般,一動不動,可那後生卻似是還想跟上李文軒,再多說兩句什麼,但剛一邁開步子,手腕卻突然被人拿住了,且那力氣大的很,抓的手腕生疼。一回頭,見是那人王興,忙叫道:“王大爺,您這是做什麼啊?疼……疼啊!”
王興瞪著他說道:“那人是誰,他來作甚?”
那後生咧著嘴說道:“帶帽子那個啊,我在門口見得他,他說他是少爺的朋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