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傅雨桐就更不明白了,問道“你到底想說誰?”
耶律佐臣不語,自懷中掏出一塊玉佩晃在雨桐眼前,挑眉笑道“聽聞傅姑娘在南朝已有婚約,如今另嫁他人,你那久未謀面的未婚夫婿難道連老朋友都不算了?”
這鸞鳳和鳴的白玉她和李正義一人一件以示盟約之用,如今怎麼會在耶律佐臣手上?雨桐心底一急,不假思索伸手便去拿。
“哎,傅姑娘,搶不得。”佐臣撤手收回玉佩,輕輕笑道“看來你還沒忘了,只是可嘆姑娘在這雍容富貴,而這玉的主人……”
“他怎麼樣了?”雨桐急切。
“他深受牢獄之苦。”佐臣感嘆。
“我為什麼要信你?”傅雨桐警惕。
“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傅姑娘既然不信小王,何不親自前去一辯真偽?”耶律佐臣噙笑,雙眸暗藍,目光隱隱的打量雨桐。
“據我所之表哥此時應在府中養傷,你卻說他身陷牢獄……”她眸光清冷對視佐臣,厲色問道“你的意思是耶律燁縝騙我,表哥至今仍在牢中?”
“姑娘一去便知,自己問個明白,你誰都不信,總該相信李小將軍吧。”佐臣回,道“三日之後,我在府中後門備好車馬,親自護送姑娘一探究竟。”他交待完便走了,不想多做停留。
雨桐一人呆在園子裡捉摸了半天,半信半疑,不禁喚來丫頭,問道“雲兒,他現在人在何處?”
“姑娘是說殿下嗎?陪婕和姑娘練騎射去了,晌午前走的現在恐怕還沒回來呢。”雲兒答道。
“婕和?”她怎麼沒聽說過。
“她是突厥汗王獻給殿下的禮物,阿爾泰山腳下最閃耀的一顆明珠,叫婕和古,姑娘才來府中沒些日子可能不知道她。”雲兒笑了笑。
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明珠!”傅雨桐咬牙默默恨道,看來他的奇珍異寶還真不少。剛走出園子,正巧看到燁縝同個年輕姑娘一起回來。
“您瞧,就是她了。”雲兒指了指。
“別出聲。”雨桐輕道,拉著雲兒匆匆去了。這兩日心裡都為李正義的事忐忑不安,還好燁縝另有它忙也沒怎麼察覺。
第三日一早,趁燁縝上朝便悄悄的溜去後門。耶律佐臣果真守信已在此等候,一見雨桐笑道“傅姑娘這兩日可曾安睡?”
“你要快些,我不知他何時回來。”她是悄悄溜出來的。
“不急,姑娘今日有的是時間。”他神秘的笑了笑。
雨桐沒在說什麼,一路上到也順暢,馬車行使了一段時間,看樣子是到了。耶律佐臣下馬為雨桐挑開車簾,將她攙扶了下來,隨即遞去一盒食籃到她面前,道“這是北院的牢房照理我不應過問,所以就送姑娘到此,裡面已經打點妥當,姑娘只管進去探望即可。”
“……”雨桐不語,接過食籃,抬頭仰望。
這裡看來有些荒涼,悽悽寒風吹起,紛紛枯葉凋零。風趕著落葉遠遠的飄去一方,帶著泥土的氣息,不知漂泊哪裡,也不知何時停駐。
前方圈出頃畝牢地,黃土滾著沙又幹又冷,仗高的牢門前僅深深刻著一個血淋淋的獄字。
吱——
一聲,細細長長的,有人幫她開啟鐵門。
只見沉重的牢門摩擦著潮溼的牆壁緩緩推開,地牢裡昏暗嗆惡的溼氣一股股撲面迎來,小燈盞閃爍著點點螢火般的光亮,照明瞭幽深狹長的通道。此時這裡空蕩蕩的沉寂,只有嘀嘀嗒嗒的水聲不知從何而來。
傅雨桐提著食籃的手輕輕顫抖,腳步停留在漆暗的牢房前,雙腳如注了鉛般,沉甸甸的邁不開一步。她不相信,真的難以置信,李正義至今仍在牢中?腳下塌落的階梯又硬又冷還有點滑,拌著細細的冰碴,就像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