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臟俱全,這兒有各種各樣玩法,也有各種各樣賭客。
白弦在最大一張桌子上找著了陸小鳳,他臉色通紅,喜氣洋洋樣子,面前擺著一堆籌碼,顯然贏了不少。
楚楚倚在他身邊,十足一副小女人模樣,當真楚楚動人,賭客們眼睛盯著籌碼時間還不及瞧她十分之一多,可見其魅力。
白弦露出個狡黠笑容,推開眾人來到陸小鳳面前,道:“這位兄臺手氣真是不錯,不過這樣玩未免無趣了些,們來個新玩法如何?”
陸小鳳莫名道:“新玩法?”
白弦隱秘地衝他眨了眨眼,一把拉過玉羅剎困在懷裡,唇角笑容風流倜儻:“誰輸了,誰身邊美人就要脫!脫光為止,如何?”
玉羅剎一臉嬌羞,見猶憐。
葉孤城:“……”
“好!”
“不玩不是男人!”
“真夠勁!”
陸小鳳&楚楚:“……”
在圍觀群眾熱情之下,陸小鳳和楚楚被趕鴨子上架了。及至陸小鳳坐在白弦對面時,竟然還不知道事情是如何發展到這一步。
賭大小本是種很簡單玩法,整個賭坊人卻都在瞧著這一桌。
白弦翹著腿,一手握緊了骰子,另一隻手曖昧地在懷中玉羅剎臉上輕輕遊移,小指摩挲著紅衣美人下巴,就像是在撫摸只乖巧貓兒,道:“美人,說壓大還是壓小?”
玉羅剎聲音嫵媚,卻又帶著種難以言喻純真,垂首露出段雪白頸子,怯生生道:“主人定吧。”
男人們眼睛立刻直了。
白弦手已經沿著脖頸滑入了衣物之中,引人無限遐思,懶洋洋道:“不如兄臺先來?”
葉孤城站在弟弟身邊,臉上線條一絲未動。他麻木了。
陸小鳳很少輸錢,他本是個賭徒,六七歲時候已經會玩骰子,到了十六七歲時,所有老千手法,他都已無一不精,鉛骰子、水銀骰子,在他眼中看來,都只不過是小孩玩把戲,更何況最簡單賭大小?
他讓那骰子是幾,就只能是幾。“賭大。”
“那就賭小。”
骰子擲在碗裡,兩個都是三點,還有一個仍在不停地滾。
陸小鳳不知道白弦到底是什麼意思,但他不想輸,不論楚楚是個怎樣人,他都不能讓一個女人在大庭廣眾之下脫衣裳。
他兩根手指已按在桌下,他有把握這個是六。
觀眾們有叫六,也有叫一,人數竟然差得並不很多,看樣子紅玉即便是個男人,魅力也是攝人心魂。
第三個骰子在六上停下來,陸小鳳剛牽動嘴角,骰子卻又突了一下,生生變成了二。
陸小鳳傻眼了。
他抬頭去瞧,白弦一隻手在紅玉衣襟裡,一隻手撫摸著紅玉頭髮,就像個貪戀美色富家公子,而紅玉一隻柔細雪白手腕,就輕輕搭在桌上。
見陸小鳳望來,紅玉輕輕抬眼,黑瞳幽幽似有鬼影重重,森寒詭譎,像是條毒蛇在嘶嘶吐信,見到獵物露出嗜血表情。
——小蟲若是冒犯了毒蛇,這蛇當然不會寬宏大量地原諒它。
楚楚就是那隻小蟲。
白弦輕飄飄道:“寒冬臘月,姑娘怎麼只穿了一件衣裳?若是在下沒瞧錯,只需解了腰帶,這件衣裳便會整個從身上落下來,倒是方便得很。”
“脫!”
“快脫!”
許多男人迫不及待地湧到楚楚身邊,她腰帶已被扯住,陸小鳳伸手去攔,楚楚一個巴掌打在他臉上。
她憤然道:“沒用男人!”有鮮血噴濺而出,楚楚卸下個攔路男人胳膊,暢通無阻地走出了賭坊。
燈火輝煌。
光采已黯淡了水晶大道上,一盞盞燈